一个遥远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用手背抹了下眼睛,摸过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见是她的怨种老板,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又懒散了去,接通电话喂一声,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那边问:“哭了?”
“才没哭。”声音确实有些沙哑,她缓了缓气才又问道,“找我什么事?”那口气好像她才是老板。
凌总也没同她计较,“听说你这几天的行程都取消了?”
说到这事就郁闷,向日葵几乎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自由散漫中还夹杂着那么几分不服不忿的意味。
某人轻叹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向日葵被惹毛了,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暴躁地反问:“当初怎么了我?我做错什么了?搞清楚了,这件事情由始至终我都只是个受害者好吗?”正在气头上,管他是老板还是什么版,先怼了再说。
“你上来。”
向日葵微微一愣,“上来哪里?”
“顶楼。”
向日葵心说这厮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声不响,而且这个时间他不用工作的吗?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行吗?”
“叫你上来就上来,哪那么多废话?”
“不去,免得又被人调取监控画面上传到网络平台,被造的黄谣还不够多吗?”一说起这事,她血压就飙升,开始数落道,“你不是业界大佬吗?你不是有能耐掌控舆论导向吗?现在究竟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你都敢黑?也太不给大佬面子了吧?”
“这有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个世上任何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关系链,在关系链里受各种各样的制约。”
“老板,你这是认怂了的意思吗?我一直以为,你是这娱乐圈里新混入的生猛鲶鱼,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公关做得也不咋滴。”
“放肆!竟敢这么对老板说话,反了你?”
向日葵索性破罐破摔,“我现在都这样了,老板你要是不想办法摆平,我可就不打算继续装乖了。”
电话那头传来某人低沉的笑声,“你这是在冲我撒娇还是撒野?”
“纯粹陈述事实。”
“不乖会怎样?”
“我也不晓得。毕竟我不是善于做计划的人,随心随性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论得失,不计后果。”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于是去开门,可当她瞧见门外站在的是她的老板,不禁大吃一惊,如同见了瘟神般,二话不说又重新把门关上了。
“你怎么敢?”
凌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不过明显带着一门之隔的立体声。
“你怎么敢!”向日葵对着手机低声吼叫,“这时候跑来找我,你是嫌我们的名声不够臭吗?”
“我找自己的员工谈工作怎么就名声臭了?你再不开门我就叫管理处的人来给我开了。”
那还得了?找了管理处的人来,不就有更多的人知道公司的大老板到访过她的房间了,这跟昭告天下有何差别?
向日葵被他这么一威胁,立马妥协,打开门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见左右无人,才把人放进来。
“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么紧张干嘛?搞得跟做贼似的。”
“没做什么都被传成那样了……”
“哪样?”
“就……”向日葵突然就顿住了,那些话难以启齿,让她怎么说?
“就什么?”
“就……你不上网的吗?”
“当然有,这就是我下来找你的原因。”凌总说着收起手机,把另一只手捏着的平板电脑递给向日葵,屏幕里还停留在某个视频的画面,“你是不是该向你的老板解释一下这个视频内容?”
向日葵莫名其妙道:“什么视频?”
视频画面昏黑,像是某处的地下车库,一辆颇为眼熟的房车占据了视频主要的画面。
“解释什么?又不是我的车,而且车身完好,车轮上也没血迹,看不出有肇事逃逸的嫌疑。”
“我是来找你办案的吗?我是要你告诉我那车为什么震动!”某人说着替她点下继续播放键。
“物理学你就问错人了,不如下去找牛顿还……”话没说完就闭嘴了,因为视频里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她,另一个是洛堔。
从衣着上看,时间应该是洛堔电竞比赛夺冠的那天,她受邀去了直播现场,尽管遮挡严实,但还是被个别粉丝认出来了。当然,她和洛少都不以为意,因为两人是朋友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网络上还有人给他们组了个落日余晖的cp,好像磕的人还不少,但那终究是别人的自由,只要不影响到当事人的工作和生活,那些人想磕个氛围也无伤大雅。
然而令她愤怒的是,凌总给她看的那段视频明显是被人恶意造假,洛少长得不错,但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