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都怀疑这时辰是不是自己停止不动了。好不容易忍耐到御剑课程结束,本以为许安歌就会放过他了,谁知那老头只是说,“应深,基本剑法教给他。”这下子张衍不得不过上闻鸡起舞的生活,抱怨着:“这日子怎么过,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这不,人家其他人都在听学,他却在蹲着马步,还头顶一碗清水。
“这是要干嘛?”张衍忍不住对着一侧打坐的木头凄惨的叫道。
那人只是轻微睁眼看了他一眼,又作出闭目养神之态。
张衍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应深的动静,一只脚轻轻的挪动,他还没动几厘米,只听得‘嗖’的一声,脚边多了一只竹签,再挪动一下,又是一只……不到半个时辰,张衍已经被竹签包围,那些竹签死死顶着他的腿,强迫着他维持马步的姿态。
“赶紧帮这些竹签拿开!”喊。
“快点帮这些鬼东西拿开!”大喊。
“快点拿开!”暴怒。
…………………………….
足足三个时辰,张衍感觉自己要死了,嗓子也哑了,见许应深起身,要眯着的眼睛立马发亮,眼巴巴的看着他,谁料许应深竟然拂袖离去。
“喂喂,你要去哪里!”张衍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喊道。
没有回应。再开口,发现自己怎么喊,嘴巴张得多大,都出不来声音。他一阵心寒,等终于熬过了禁声咒时间,张衍也没有力气哼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得脚步声,无力的微微的抬起头,生怕弄洒了头上顶着的水,惹来更多闻所未闻的惩罚,见来人后大喜:“小桒桒,你总算来了。”
沈桒看着张衍着实可怜,他以前从没有受过这种罪,可又忍不住想要捉弄一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到了张衍头顶着的碗里,见水不满,又放一颗,再不满,再放一颗……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帮我弄出来。”张衍急道。
“要满了,我给你喝掉。”说完俯身喝了一口要漫出来的糖水,真甜!
“沈桒!!”张衍瞪了一眼沈桒,大喊。
“我可不敢。”沈桒一脸坏笑。
“你!”张衍一个激动就将碗给掀了下来。
“哈哈,你惨了。”沈桒笑,不过他知道许应深古板固执,赶紧又将碗打满水,放到张衍头上,还没放稳就听得许应深的声音,“别装模作样了。”
沈桒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许应深八成是以为张衍早就没有顶着碗,立马解释:“这个碗刚刚才掉的。”
许应深不语。
“沈桒,别管他,赶紧帮我弄出来,我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了。”张衍觉得自己真心受够了,这会儿竟然心里特别难受,他好歹也坚持了这么久,他就这么看他,气死他了。
“今天就到这里,明日再练。”许应深道,一道灵气闪过,竹签齐飞,然后又整齐的叠放在一边的石桌上,也不理会张衍,就离开了。
那日后许应深倒也没来找他,听闻是有很重要的秘籍需要誊抄。
张衍心里已经受够了这千枫山,也顾不得沈老爷让他顺利结业的嘱咐,偷偷溜出了学院。
听闻张衍不见了,沈桒急得跳墙,都怪这许应深把人给逼急了。赶紧请假下山寻找张衍,许安歌也没有料到张衍竟然有本事逃出千枫学院的结界,为人师表,这事情他难逃责任,只得点头答应。
“三叔。”许应深立在许安歌的书案旁朝着他一礼。
许安歌很是气愤,这张衍竟然逃跑,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这对许应深的名声会有很大的影响,千枫山一向注重名声。此事是他引起,却害了应深这孩子。“这事不怪你,这张衍着实淘气。”
“我去把他找回来。”许应深低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
许安歌本不想再让许应深和张衍有任何交集了,但眼下让应深去寻找张衍是上上策。左右思量还是答应了。“好,去吧。”
许应深朝着许安歌一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