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他的人,或者更好的人,后来那女子还是喝下了忘川水,因为她等了七十年,那个人来了,没看她一眼,依旧如前世般毫不犹豫的喝下了忘川水。
那女子最后笑着说,一个人的思念叫思念,两个人的思念才叫相思。
“这个只有你有了眷念的人,才会懂。”女鬼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只是一瞬间就随着曲子的调子消失得了无踪影。
“你可曾有?”张衍明知故问。
“那公子可曾有?”女鬼停止弹奏。
“我不知!”张衍如实回答,“但又有一人,她很好,我觉得她温柔善良,曾经想娶了她,结果被别人娶了去。”
“你恨吗?”女鬼问。
“恨?那男人曾经是我的朋友,那女子也曾经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该恨谁。”张衍低下头,想了想很认真的答道:“其实更恨自己罢。”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真正深爱的人。”女鬼起身,看向窗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风吹着树叶摇摇晃晃,相依相靠。
“何以见得?”张衍不解,所谓爱不就是两个合得来的人,结成伴侣,一起生活?
“我一直再等一个人,一等就是二十三年,我从十三岁就等着他来娶我。”
“那他没有来?”
“大概是来了吧!”女子低头,目光黯然。那女鬼看了一眼张衍,又道:“公子可愿了了我这心愿?”
“这样你会放过紫珪?”张衍严肃道。
“我本就不打算害这个姑娘,只是这个姑娘某些地方与我相似,我才会上了她身。”女鬼不忙不乱。
张衍半信半疑,人做了鬼就会鬼话连篇。
“放心,我知道公子有些道行,才会求于公子。”女鬼的声音里透露出乞求。
“好!”张衍闭上眼,只听琴声响起,耳边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睁开眼四周全是桔梗花,各色渐次开放在诺大的院子里。
几个少女在争相追逐,只有一名红衣少女静静的坐在亭子里死死盯着一盘棋局。
突然一个打扮华丽的妇人走了过来,对着少女道:“你不是聪慧过人吗?还没有解开?”
张衍不自觉看了看桌子上的棋,这分明是一个死局。
少女挨了罚,老实的跪在鹅卵石上,一跪就是几个时辰,张衍知道挨跪的滋味不由得心疼起姑娘的膝盖来,这是少女的回忆,他只是一个旁人,无法干预。
“没想到你还挺能跪的。”一个黄衣少女鄙夷的看着跪着嘴巴已经打卷的红衣少女。
“她和她母亲一样是贱皮子,自然是能跪。”一个丫鬟样的女子笑着说。
“就是,她母亲是个勾栏里的贱女人,她以后不会也和她母亲一样到处勾引男人吧?”一个紫衣少女闻言,捂着嘴巴笑得前俯后仰。
“到时候,就算爹爹也会将她赶出去了吧。”少女们一阵哄笑。
画面突然变成了一个喜庆的画面,只见装潢精致的院子里到处张灯结彩,少女身着红色嫁衣坐在梳妆镜前,她脸上流露出难掩的喜悦。
突然一群女的冲了进来,为首的是那日的华服丽人,旁边还跟着那个紫衣少女,她哭得梨花带雨。
“母亲,你不是说要嫁过去的是我吗?”紫衣少女哭得更凶了。
“不是,苍行哥哥喜欢的是我。”满身喜服的少女起身反驳。
那妇人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少女白皙的脸上立马现出指痕,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你这小贱人,就跟你母亲一样,今日你母亲从哪里来,你就滚回哪里去。”那夫人满眼愤恨的骂道,只差没把少女生吞活剥。
“你不能这么做,苍行哥哥还在等着我。”少女倔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还没戴上的新娘的花冠,那花冠上是几朵兰花,张衍知道那兰花名为银火,和白夜行耳朵上的耳钉是同一种花,这兰花不同其他清幽淡雅,一到季节开得如火如荼。
“他等的是不是你不重要,我只知道戴上这顶花冠的人是我!”紫衣少女一把将放在梳妆台上的花冠抱在手上。
“还给我。”少女嘶叫着起身想要夺回她的宝物。
“让她闭嘴!”妇人一声令下,几个丫鬟便将少女敲晕了。
画面再次跳页。
少女醒来的时候,周围是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少女就那样浑身褴褛的卷成一团,“有人吗?有人吗……”少女用沙哑的声音不断敲打困着她的箱子。
没有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厮样瘦高的男人将箱子打开了,少女已经昏迷。
小厮‘呸’了一口,将少女拖了出来,大骂道:“靠,这些人连新娘子都不放过呀,够缺德的。”
这时进来一个胖男人,“这有什么的,反正都要卖掉,赶紧给她洗洗,看看长得咋样?”
少女蓬头垢面,还穿着新娘的喜服,双眼紧紧的闭着,一盆凉水泼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