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吗?呵,爸爸,您不用对一个私生子这么关爱的。”
——“金泰亨!”
——“……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啪!”一抹黑色的踪影划过,精准地砸在金泰亨后背。
“捡起它,滚出去!”暴怒的男人大喝。
垂眸看了一眼,不耐的烦躁在看见那盒子上的“WX”二字时全部消失,金泰亨弯下腰,双手捡起丝绒黑盒子。
“周末,带着它,去见面。”冷冰冰的提醒。
沉默不言,金泰亨收好盒子,大步离开。
——拿我母亲的遗物来施压,金斐迩,你也就这点手段了。
……
直到青年的身影彻底消失,脊背绷直的男人才没了力气,缓缓转头看向墙上的物架。
一尊金光闪闪的奖杯,获奖于十五年前巴黎“银河会展”。
奖杯上书:“获奖作品——闻名遐迩”。
“闻瑕…”苍老的身影被金光衬得更加失色,“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十五年前没留住你。”
“如今,也留不住他。”
“唉……”座钟滴滴答答,房间安静一片。
……
坐在回家的车上,金泰亨打开黑丝绒盒子,窗外漏进的灯光照在里面的璀璨胸针上。
五光十色,绝世珍宝。
而金泰亨只是把手指轻轻放上去,眷恋地出神抚摸,“……妈妈。”
这只璀璨银河胸针,是母亲留给他最有纪念意义的遗物,在他出生前就跟着她,是从一个才华横溢的好友设计师那里买来的。
“泰亨,你知道吗?当时妈妈就是戴着这只胸针和你爸爸邂逅的。没有它,就没有你。”当时,已经病重的妈妈看着这只胸针,满眼温柔。
“泰亨啊,这只胸针,妈妈就送给你了。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把这个送给她,知道吗?”
“妈妈…”金泰亨关上盒子,捧在胸口,“我想给的,但她不要。”
心脏泛起一股熟悉的疼痛,从十八岁溺水开始,每次想到她,就会这样隐隐作痛。
“…”掏出手机,金泰亨目光沉沉,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出现了一串黑色的数字。
大脑还在犹豫,手指却诚实地点了下去。
“嘟嘟嘟…”黑暗中,比通信声更震耳的是他紊乱的心跳。
接吧。
接吧…
金泰亨闭上眼默念。
好嘛?
……然而,直到电话自动取消,他也没听到那个清亮的女声。
冰冷的空气钻进领口,却驱散不走滚烫的沸腾怒意。
…比杀死一个人更残忍的是什么,金泰亨会说,是在下死手之后,一眼不看地抛弃。
如当年,加拿大。如现在,11点。
……
周四的清晨,木星日,我期待已久。
又可以见到朴智旻了!
见我一大早就笑容满面,闵玧其松口气:“晴天,今天我早上有事送不了你,晚上再去接你。”
“没问题!”我做了个鬼脸,笑吟吟地拿起包出门。
“这丫头…”闵玧其视线一直跟随我到关上门,“呵…”还真是高兴。
……
这份高兴持续到我在Jewelry看见朴智旻的那一秒才化为震惊。
“温小姐好。”招待人员过来迎接。
我却呆呆地看着练舞室里的男人说不出话。
朴,智,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