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疼痛,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痛感。
顾矜却不领情,绣眉一皱,伸手想夺回酒杯,愠怒地说,“此等美酒,不喝岂不是可惜了。”秦韫玉用另一只手挡住顾矜,对着“炸毛”的顾矜笑了一下,杯中的酒悉数进了他的肚子,“这样,就不可惜了。”然后闭上眼睛,反复在细细品味。
顾矜不可置信地瞪向秦韫玉,秦韫玉却沉醉地说,“的确香甜,不过顾小姐可不要贪杯啊,喝醉了就不好了。”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被秦韫玉气到了,顾矜觉得头晕乎乎的,借着秦韫玉的手臂坐下,摇了摇头,然后撑着头休憩,也就懒得和秦韫玉争辩了。
秦韫玉也是知趣的人,不再逗弄顾矜了,看了一会她,直到顾瑾从别处过来了,秦韫玉就悄无声息地离席了。
顾瑾轻轻地拍了拍顾矜,顾矜睁着着睁开眼睛,“结束了吗?”顾瑾点了点头,探手抹了抹顾矜的脸,不悦地说,“又贪杯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爱酒,真是个小酒鬼。”
大臣们三三两两离席,林仲旭径直走向顾瑾,道喜祝贺。顾矜一手扶着顾矜,说,“多谢林丞相,我看林小姐好像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林仲旭看了眼喝醉的顾矜,点点头,带着林俪离开了。
林俪轻蔑地看着顾矜,一个容貌已毁,还不懂得贞洁的女子,完全不足为敌。看到喝醉的顾矜,林俪终于迎来了好心情,心满意足地跟着林仲旭回府了。
宫门口,夏衍百无聊赖地吹着风,心里想着秦韫玉怎么这次还没出来,往常他赴宴都只是走个过场。正想着,就看到了秦韫玉。
秦韫玉春风满面的样子引起了夏衍的好奇,却也没有问什么。秦韫玉却先开口反问他了,“平日里不是很好奇很多问题吗?今日怎么不问了。”夏衍思索片刻问道,“今日王爷怎的这么晚才出来,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抽不开身?”
秦韫玉掀开帘子,马车正从顾府路过,“今日的确有点晚了,不过倒是第一次有赴如此有趣的宴席。”直到望不到顾府的影子了,他才接着说,“本王好像把一只小猫儿惹炸毛了,有趣的很。”
夏衍反思自己,何时这么不了解王爷了,寻思着要不要去买只猫来送王爷养着解闷。夏衍快速扫视了一下秦韫玉,“可是野猫,若是被挠了还是擦些药为好。”秦韫玉摇头,回想着喝醉的顾矜赖着顾瑾的样子,“家猫,只不过有些调皮罢了。”
秦韫玉原本只是打着给顾矜推波助澜的心思,只要能给皇家添堵他就乐意至极,只不过没想到顾矜逗起来还蛮好玩。秦韫玉暗暗决定,以后可以多在顾矜眼前晃悠晃悠,丰富一下自己在都城的生活了。
第二日,顾矜睡到晌午才醒,简单梳妆一下就出门了,许久没有回都城的她对一切感到陌生又熟悉。顾矜东逛逛西瞧瞧,百姓们看到她都自觉避让了。
顾矜不在意地继续游逛,路过一个精致的小摊,被摊上一支发簪吸引了目光。发簪很简约,就簪头点缀着翠绿的璎珞。顾矜回想起丁铃有一身嫩绿的衣裳,便抬头问道,“这簪子怎么卖?”小贩还没回答,簪子被拿起了。
顾矜转身看,又是老熟人。林俪举起簪子在阳光下端详,嫌弃地说,“顾小姐真是独具慧眼,这簪子蛮玲珑的,我要了,多少钱?”小贩为难地看了眼顾矜,擦了擦汗,这两人他谁也得罪不起。
顾矜撇了一眼林俪,“我出五十两。”小贩不敢说话,这簪子也就一两,但是林小姐他得罪不起,有钱没命拿。
林俪自顾自地把簪子插到头上,虽然心里很嫌弃,可是一想到是夺了顾矜的,就开心极了。“一百两,我要了。”然后扭头歉意地看着顾矜,“顾小姐,这簪子我真真是喜爱,你就让给我吧。”
顾矜看了眼被林俪撒娇拉住的手,抽了回来,滑头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