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韫玉出宫后,秦渲赟在御书房内闭目养神,吉祥上前问道,“皇上今日可是留宿哪家娘娘?”秦渲赟挥了挥手,“今日朕那六弟可是去哪儿了?或是发生了何事?”“奴才马上去查”秦渲赟摇头,“不必了。你知道臣弟和臣的区别在哪儿吗?”吉祥思考了一下,“奴才愚钝。”
“普天下,在朕面前可以自称臣弟的只有秦韫玉了。他不,他是臣,他不愿作这皇家人。”秦渲赟冷笑,他是臣,朕是君,这天下是皇家的,正好!
入夜,李富贵今日惶恐不安地在家闭门不出,刘钱被杀了的消息传出,他总觉得胆颤心惊。“嚯哟,还知道害怕啊!”男子一身夜行衣,戴着面罩,握着剑,破窗而进。“啊!你......你要干嘛?”李富贵吓得躲进床底下。
难得他那庞大的身躯能从狭小的床缝里挤进去,“杀无痕”蹲下身用剑戳了戳他,“你觉得你躲那儿有用吗?”李富贵默不作声。“给你三秒钟,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然后坐在床沿边,开始倒数,“三......二......”
李富贵艰难的往外挪,终于爬了出来,狼狈地趴在地上,一边还朝窗外看。“杀无痕”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别看了,早晕了,不行你叫两声试试。”刀刃在李富贵身上游走,李富贵生怕把他激怒了他一刀砍了自己。
“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杀无痕”笑了,“我要你狗命,你给吗?”李富贵吓得屁滚尿流,“大侠饶命啊,饶命啊!”求饶声震得“杀无痕”耳聋,李富贵被一刀抹了喉咙,不耐烦地说,“真是聒噪!”
窗幔上喷满了血,血腥味弥漫在房间内。“杀无痕”捏起窗幔干净的一角,擦拭了一下剑,满意地看了看,消失在了夜色里。
顾矜今日醒得早,正吃饭,家丁来报,有人寻她。顾夫人擦了擦嘴,“你才回都城,这么快就有好友啦?”“嗯......算是吧。娘,我先出门了。”顾矜迈开步子,快步出了府上了马车,果不其然是秦韫玉等着她。
顾矜还没坐下,马车突然起步,她一下失去重心向马车壁倒去。秦韫玉拉住她,顾矜直接撞到秦韫玉肩膀,撞得秦韫玉肩膀生疼。扶顾矜坐稳,秦韫玉朝马车外吩咐到,“夏衍,稳点。”
“是!”夏衍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愉悦。顾矜捂着脸,心里一遍遍说着,我刚才做了什么,投怀送抱吗!丢脸啊丢脸。
秦韫玉看到顾矜如此不自在,也就不准备再打趣她了,以免把她逗发毛了。“李富贵死了。”顾矜放下手,平静地说,“猜到了他活不了,只不过没想到他命这么短。”秦韫玉也没想到“杀无痕”会这么快动手,还以为他会“休息”几天。
两人一言一语,很快就到了李富贵家,大老远,顾矜和秦韫玉就听到了一片哀嚎。秦韫玉刚下马车,衙役赶忙跑过来,“王爷,李富贵这些小妾们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实在是控制不住了。”秦韫玉却没有回答他,转身向顾矜伸出了手。
顾矜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下,将手搭了上去,借着力跳下了马车。两人松开了手,秦韫玉觉得,她的手真小啊,软软的,像小孩子的手一样。顾矜心里却没这么多心思,拔高声音说道,“既然妨碍官府办案,那就有理由怀疑是和凶手一伙的,一同关进大牢吧。”
哭喊声戛然而止,围观的百姓也一脸惊愕地看向顾矜。秦韫玉却点点头,义正言辞地说,“本王觉得顾小姐说得有道理。”两人一唱一和的,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妾们敢怒不敢言,低声抽泣着,眼神控诉顾矜。
顾矜却不以为意,示意衙役开门。衙役看向秦韫玉,秦韫玉站到顾矜身后,“开门吧。”门一推开,就是里面屋子里李富贵的尸体。小妾们又开始哭天喊地了,百姓也是一片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开始议论纷纷,现场又开始一片嘈杂。
衙役解释道,“今早丫鬟来伺候他起身,一推开就这样了。”顾矜走了进去,不出所料,地上写着“杀无痕”。秦韫玉蹲下身,粗略看了一眼,“一剑割喉,死因没什么好查的了。”失望的说,又是没有新意但一招致命的死法。
顾矜看向门外围观的百姓,悄声对秦韫玉说,“如果是王爷杀了人再留个大名,王爷你会重返现场来看大家的反应吗?”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人群。秦韫玉起身,也看向门外,“本王啊,不会亲自动手......”顾矜听到这个回答如鲠在喉,哑口无言地瞟了一眼秦韫玉,“王爷您真幽默。”“本王认真的。”
两人好似打情骂俏,门外一人嘲讽地笑了一下,暗想,还王爷,看来也不过一个草包罢了,还以为会有点挑战呢。不急不慢地拨开人群准备离开。顾矜拐了一下秦韫玉,秦韫玉自然也看到了,给夏衍使了个眼色,夏衍领悟,悄悄跟了出去。“傻子一个。”顾矜无趣地说。秦韫玉朝门外走去,回道,“也不全然是傻子,只是自大而已。”
两人准备离开,衙役一头雾水,周度撞了撞胆子,“王爷,这......尸体?”“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