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了平安嘴里。平安却嫌弃地吐了出来,反而盯着顾矜的伤口,一爪子拍了上去。伤口被毛盖住的感觉不是很好,顾矜皱了皱眉头。
穆子清惊呼,“你这畜生,怎么还挠人。”刘嬷嬷赶忙抱过平安,顾矜这才觉得手终于能活动了。摸出怀中手绢,草草擦了一下血,毫不在意地说:“无碍,这点不算伤。”
穆子清握住顾矜的手端详道:“这女儿家的手,留疤可就不好了。快传太医。”昭阳领命前往太医院。穆子清怒目盯着平安,“你这畜生,真是本宫把你宠坏了。”
刘嬷嬷赶忙跪下,倒是平安依旧舔着自己的爪子。“皇后娘娘息怒啊,这平安就是一只猫,也不知事儿啊。八成......八成是顾小姐抱着不舒服。”平安抬起脑袋瓜喵了几声,好似在赞同刘嬷嬷的话。
顾矜看着这奴才和猫主子一唱一和,只觉可笑。“皇后娘娘不必动怒,只是这平安是得好好教导一番了,不然哪天不说冲撞了皇上,触了哪位贵人的眉头也不大好。”
穆子清挂上假笑,“你说的是,这畜生是得好好教一教了。还不把这畜生待下去,这两日不许喂它吃食,让它好好长点记性。” 刘嬷嬷领命抱着猫退出了大殿。顾矜总觉得,平安探出头看了她一眼,及其得意。
昭阳好似掐着时间的带着李太医进了大殿。李大爷开了几贴敷药,就走了。临走前,穆子清担忧地问,“可会留疤?”李太医宽慰道,“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微臣保证,顾小姐手背不会留疤。”
穆子清吁了口气,慈祥地对顾矜说,“这李太医说不会留疤,本宫就安心了,不然本宫罪过可就大了,留你在宫中陪本宫,还让你带个疤痕回去,那本宫罪过可就大了。”顾矜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接下来大半个月,顾矜都开启了一大早就去凤栖宫陪穆子清用膳赏花喂鱼的时光,只不过那平安属实膈应人,三天两头挠顾矜一爪子。
近两日,顾矜觉得总是犯晕,手上被平安抓的第一道伤口,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转,顾矜大概也猜到了,那猫爪子八成有东西,只不过有相克的引子,两者一结合,达到成效了。不过顾矜却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现在穆子清不会让她死在宫里。
白天都在穆子清的“监视下”,顾矜偶尔碰到楚霖昱,也会移开眼神,避免把楚霖昱拉下水。入夜后,楚霖昱偶尔提着酒来找她,日子过得也算舒坦。倒是秦韫玉,自从那晚后,就被秦渲赟调去练兵了,一直没法回城。
这晚,楚霖昱又提着酒来找顾矜,楚霖昱趴在窗户边说:“今晚星星蛮好,去摘星楼看?”顾矜点头,披了件单衣准备翻窗户,一下子脚下发虚一头栽了下去。还好楚霖昱眼急手快揽住了她。
前些天顾矜头上总是围着纱巾,楚霖昱还以为是女儿家的新打扮,一直没看到顾矜手上是抓痕,这一抓,才注意到顾矜手上被猫抓的疤。顾矜撑着窗边站稳,“无碍。”楚霖昱慢慢松开。
“可是穆子清养的那畜生!”语气笃定。“你也是大意,这也能中招。”楚霖昱似是责备。顾矜翻了个白眼,“她不敢对我做什么,自是要让我吃点苦头才罢休的。在这宫里我不好施展手脚,难得我忍一忍,给她吃点甜头也未尝不可。”
两人晃晃悠悠到了摘星楼,顾矜感觉自己还是有点使不上力,楚霖昱略带无奈地拉着顾矜,给她借力。两人靠着坐下,开始小酌美酒。
“你可不要小瞧那畜生,这些年,穆子清可是靠着那猫除去了不少不顺眼的。本王看着也不算高明的手段,偏偏就有用。”穆子清摇了摇头,放下酒杯,自觉现在自己的状态不易贪杯。“说来听听。”顾矜被勾起了兴趣。
楚霖昱嗤笑,好似回想起了什么不屑地事。“每每有穆子清看不顺眼的,她就放那畜生去挠一爪子,那猫爪子上有东西,她再在吃食、熏香,甚至是洗澡水里,动手脚,这时间一长,这人的身体也就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废了。”
顾矜看了眼手上杂乱的疤痕,脱口而出,“明明一爪子就好了,为何挠我这么多次。”语气哀怨至极。楚霖昱听到忍不住笑出了声,“八成,让你多吃点苦头。那畜生也算是有灵性,可惜被有坏心的人养大,也是非不分了。”
顾矜冷笑,“是非不分的畜生可没有存在的意义!”顾矜恶狠狠地说。“怎么,你打算拿一只畜生开刀啊?”楚霖昱好奇地问。
顾矜噙着笑摇摇头,“畜生没有存在的意义,可是有灵性的肥猫可不多得啊!”顾矜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毕竟,自己这伤不能白受了,总是得收点利息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