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女子,任你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林阳邑在一旁嘲讽道。这一路,他没少找茬,顾矜只觉得他聒噪,懒得理他。
顾矜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现在找不到对策,心中烦闷,林阳邑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顾矜一甩鞭子,鞭子在林阳邑手边鞭打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将林阳邑吓了一跳,正准备发火,顾矜不紧不慢地说,“你三番两次质疑皇上的决定,是何居心!”
林阳邑连忙否认,“我何时质疑皇上了,你不要含血喷人!”顾矜冷笑,“你几次嘲讽我一介女子不配参与此次战事,可我这副将是皇上封的,皇榜上清清楚楚写着顾矜二字。还是说林大公子不仅听不懂人话,还是个文盲,真是可笑!”
林阳邑被说的满脸通红,眼看气氛愈加紧张,秦牧之扣了扣桌子,“这里不是拿给你们吵架的地方!有什么不服,回都城后随便你们怎么吵!”林阳邑心里憋着一口气,却也不再敢说什么。
“怎样突破?”秦牧之抛出问题。王为为难地低下头,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奈何所想的方法根本行不通。林阳邑说出了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办法,“大军路途舟车劳顿,不如就驻扎守着昭孟国,一来士兵们得到休息,二来昭孟国总会打开城门,露出破绽。”
顾矜嗤笑了一声,“军队驻扎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昭孟国关起城门过日子,内部运行完善,就算长期不与他国交涉,也照常能过得好,只不过发展可能稍微迟缓些。”说到这里,顾矜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他们耗得起,我们可耗不起,此次派兵人数不少,后备资源全靠供给,长久这样耗下去,只怕军队消耗实在太多了。”顾矜停顿了一下,正色到,“得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说得轻巧。你知道强攻我们会损失多大吗!”林阳邑反驳道。顾矜自然知道正面强攻难度大,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可是到万不得已时,也只有强攻了。
秦牧之料想今晚也商量不出对策,说道,“军队休整几日,顾矜和林阳邑明日分别带小队人马潜入昭孟国附近实地勘察一番,能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顾矜和林阳邑领命,顾矜向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亲自去勘探正和她意。
都城那边,秦韫玉面色凝重,“所以,知情人都已经死了?”夏衍点头,“王爷,追查了这么多年,排查了一个又一个疑点,当年的知情人的确无一生还。”
秦韫玉的指腹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无一生还,死无对证,呵,可是本王心里却有底。”
多年前,秦渲赟那时还是皇子,先皇后是她的生母,可惜先皇后红颜薄命,在秦渲赟十三岁那年死了,秀贵妃当时膝下无子,所以秦渲赟此后名义上的母妃就成了秀贵妃。
先皇后逝去三年后,秀贵妃怀孕,此后更是深得先皇喜爱,所以秦韫玉还未出生,先皇就已经对他给予厚望。秀贵妃怀孕四个月时,秦渲赟迎娶了穆子清。
也就是这时,皇朝之中,有些东西,隐隐在暗处发生了变化。先皇在文武百官的谏言下,开始有了立太子的心思。
秦渲赟每日带着穆子清到宫里向秀贵妃请安,怀孕后秀贵妃食欲不振,精神不佳,穆子清每日都在宫里陪她,偶尔还会留宿宫中,每个月,穆子清还会送秀贵妃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先皇公事繁忙,偶尔来探望秀贵妃时,将穆子清陪着她,也就放心了。
不料,在秀贵妃怀孕八个月时,突然四肢乏力,宫人们一下没看住,秀贵妃就摔了一跤,好在孩子保住了,虽是早产儿,却也健康。
先皇当天一直陪伴在秀贵妃身侧,孩子一出生,就赐名“韫玉”,秀贵妃也将先皇赐予她的美玉送给了自己年幼的孩子,秦韫玉一出生,就成了先皇的心头宝。
只是自古君王多薄情,秀贵妃虽然是后宫的掌权者,却也抵不过宫里年年出现的新人。先皇的心,很快就不在她身上了。
秦韫玉那时还小,还不懂为何母后郁郁寡欢,直到后来后宫中只要有身孕了,都逃不过小产这一结局,甚至有些把命都丢了。
不知何时起,宫里开始有了谣言,说是秀贵妃怕宫中新皇子出生威胁到秦韫玉,所以暗地里狠下毒手,将先皇的骨肉一个个扼杀。
秀贵妃自然知晓这些谣言,可是却无能为力。生秦韫玉时落下了病根,身体每况愈下,她开始还期盼着先皇能念着她,后来已经不再有期盼了,只想着养育秦韫玉成人。
不料,有一天先皇怒气冲冲地来到秀贵妃面前,带着一众宫人。秦韫玉被牢牢护在秀贵妃怀里。一个宫女连连求饶,“娘娘救救奴婢......”
秀贵妃大概也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了,吩咐人将秦韫玉带回房里。秦韫玉虽小,却也知道情况不对,躲在门外就是不肯走。
一盆一盆脏水往秀贵妃身上泼,她无从辩解,“贵妃之位,就当做你为朕养育了皇子的犒赏,只是,你谋害了朕如此所的子嗣,朕无法再念夫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