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身边照料的人中本王已安插好了内线,必要时刻可里应外合。若是要把他发挥到最大用处,还需从长计议。”楚君澜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势力,不然也不足以同楚闵逸抗衡这么多年。
只不过楚闵逸一直深受楚啸鹰器重,其实太子之位虽是悬空,但只要楚闵逸沉得住气,太子之位终究会传给他。奈何楚啸鹰思虑过多,疑心也太重,楚闵逸虽手段了得,但行事太过狠厉,这些楚啸鹰都看在眼里,不止一次点拨过他。
楚闵逸表面顺从,他深知不可惹怒楚啸鹰,但是背地里却开始往楚啸鹰身边安插清新。朝堂之上除了明面上拥护他的人,实则还有不少暗里早已投奔楚闵逸的大臣。
也不知是不是老了,楚啸鹰眼也不大清明,心也像糊了浆糊一般,竟然不曾对楚闵逸设防。他之所以一直纵容着楚闵逸笼络朝臣,但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对自己下手。
楚啸鹰这病来的蹊跷,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表面上还是平静得很。现在就看是谁先下手,谁作那捕蝉的螳螂,谁又是那沉得住气的黄雀。
“五哥今日来见本王,楚闵逸必然不会坐以待毙。”楚霖昱笃定地说,“身边多是拥护他的人,所求也都唾手可得,必然不会太把本王当回事,只不过本王太过神秘,他才欲先除之。”
说着又看向楚君澜,眼底多了些笑意,“哪怕他再看不上五哥,势必也会来拉拢一下,先把本王除了,再撕破脸也无妨。”
秦韫玉看两人谈得投机,只觉得自己工具人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心里倒是忍不住去想顾矜的情况,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想来也是棘手的。
想着想着,秦韫玉倒是生了些去意,但不是想去探望顾矜,只是自己不在都城内,终究有些事情不好掌控。顾矜出征前一再拜托他照应些顾府,最怕的便是她在前线浴血奋战,而那高位之人却对她至亲下手。
楚霖昱察觉到了秦韫玉有些许心不在焉,只不过终究有事还要麻烦秦韫玉,“要想推一把楚闵逸,还需逍遥王再添把火。”
楚君澜倒是不解,毫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目光。秦韫玉突然被提及,荡然地喝了口茶,“八皇子还真是不怕担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啊。”
听到秦韫玉的话,再看他始终未曾消失的浅笑,楚君澜知道秦韫玉必定是猜到了他想的法子,并且也准备再帮一把。“逍遥王此次前来,府中定是有人乔装假扮,秦渲赟自是不会生疑。但若是王爷在楚闵逸面前透露出相助与我的消息,他必然会怀疑此时是不是与秦渲赟有关。”
秦韫玉点了点头,秦渲赟若是与楚霖昱瓜葛,那楚闵逸必定会乱了阵脚,免不了加快行事速度。就算心中存疑,这秦兆国到楚西国之间的距离,楚闵逸根本等不及打探消息后再动手。只有放手一搏,方能成事。
楚君澜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露出了然的笑容,“到时候本王假意与他合作,那事情就轻松得多了。”楚霖昱对秦韫玉透露出来的信任倒是令楚君澜高看了一番,毕竟秦韫玉可是秦兆国的王爷。
三人商讨一会儿,楚君澜拂袖离去,临走前还厌恶地看了眼送行的楚霖昱,楚霖昱故作挽留,却被楚君澜拔剑逼开。着一幕自然是落入了楚闵逸眼线的眼里。
楚闵逸听着手下的报告,心里倒是忍不住泛疑,“这么一个对付本王的机会,楚君澜居然舍得放弃,还和楚霖昱针锋相对,其中怕是有蹊跷。”侍卫立即说:“容属下再去查探一二,其中缘由必定弄清。”楚闵逸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秦韫玉此刻正安心待在楚霖昱住处,他到秦兆国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就等着楚闵逸的人来一探究竟。
“这件事结束本王就离开了。”秦韫玉说,楚霖昱当然不再挽留,“王爷此次相助,本王没齿难忘。以后王爷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楚西国寻本王,本王定当鼎力相助。”
秦韫玉挥了挥手,对他来说这点事不足挂差,不过他也没忘记顾婳的嘱托,“不知八皇子是否还记得秦晋轩,本王此次离开时准备带走。”
楚霖昱虽然不知道秦韫玉为什么要带走一个素未谋面的皇子,却也不多加探究,“自是记得,秦兆国九皇子,如今也已九岁有余了吧。王爷大可带走,只不过听说他如今依旧是那五六岁孩童般心性,似乎对王爷也是无用的。”
秦韫玉却不多说,“无碍,还请八皇子善后一番,秦晋轩死于楚西国三皇子叛军刀下。”一句话似乎奠定了秦晋轩的“命运”,但同时也是道出了楚闵逸的下场。
秦渲赟恐怕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一稚儿身处异国生死不明吧,再者就算他死了,秦渲赟也不会为此大动干戈,只是害死秦晋轩之人必定不能活,免得落人把柄,如此一来,这个锅只能是楚闵逸背了。
此时三皇子府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楚闵逸听着下属回报探寻的消息,脸色越发难看,“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违背忠义与他国之人为伍。”
楚闵逸对自己父皇做的事也会为世人不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