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吃两颗。”顾衿将蜜饯塞进包袱中,然后埋在夏娴怀中撒娇,“还是娘对我最好了。”
夏娴慈爱地摸着怀中的顾衿,“吱吱,娘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可是娘也免不了会担心你。你明明可以将东西送过去就好,你也寄信请卞神医出关,南城百姓一定会没事,王爷爷一定不会有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顾衿沉默片刻,是的,她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刚收到信的时候免不了会心慌,可是心慌担忧过后恢复理智,她知道南城一定不会有事。但是,眀谦在那里啊。此时的眀谦仿佛一个人身处孤岛,四周黑暗寂静。顾衿知道,眀谦不会害怕,可是,她不想眀谦在此时此刻一个人独自度过黑暗时刻。
“娘,这世间已没有人念着他,我要去告诉他,这个世间还有个顾衿在牵挂他。”顾衿抬起头看着夏娴的眼睛,眼里闪过万般柔情:他的阿衿,在他无知无觉的每一刻,都在念他想他。
听到顾衿的回答,夏娴久久没有说话,为什么需要用理智去主导每一个决定呢。夏娴摸了摸顾衿的脸,“吱吱长大了。”
第二日,林铀刑护送大夫和各种物资赶路,顾衿带着几个包袱的药材也骑着踏雪踏上了前往南城的路。一路上顾衿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将路途时间压缩在两日内赶到了南城。南城外的士兵自然认得顾衿,见她带着几个包裹独自前来还很吃惊。顾衿懒得废话,“皇上派我来协助王爷,赈灾粮大概还有一日会送到。”士兵见顾衿语气不善,赶忙打开了城门。顾衿戴好面巾牵着踏雪毫不犹豫进了城。
夏衍此时正在分发过滤好的水,见城门开了赶忙朝城门跑去,还未到城门就看到了估计熟悉的身影。“顾小姐,你怎么来了!”夏衍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顾衿,秦韫玉自病倒后生怕顾衿察觉,高烧不退,最后人都快神志不清了,还是坚持自己写信,就怕顾衿知道他也病倒了。
“眀谦在哪儿,快带我去。”顾衿一边说一边下马,“物资还要大概一日才能送到,到时候你提前带几个人去接应一下,林铀刑会护送秦渲赟派的赈灾粮从城门进来。”顾衿看了眼踏雪身上的包袱,“这里面是我先提前带来饿一些药,等我先给眀谦把一下脉,然后你带我去安置染病百姓的地方。”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处房间前,在顾衿推门前,夏衍神色复杂地说,“顾小姐,谢谢你来了。”顾小姐来了,王爷一定会安然无恙。顾衿侧目说了一声,“眀谦会没事的,相信我。”说完顾衿走进了房间。屋内烛火昏暗,顾衿靠近床铺,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顾衿流露出心疼,“眀谦,我来了。”秦韫玉此时对外界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知觉。
顾衿将秦韫玉的衣袖卷起,开始给他号脉。
加上秦韫玉之前信中所记载的症状,顾衿心里有了定数,马上将药方写好。找到夏衍,从自己带来药材中开始抓药煎药。顾衿端着煎好的药回到房间,一勺一勺吹凉,开始喂秦韫玉。然而药水灌进嘴里,秦韫玉却没有吞咽,药最后又顺着嘴角流出。
顾衿将药放在床边,双手捧着秦韫玉的脸颊,眼泪毫无预兆地滴落在秦韫玉的脸上,顾衿靠近秦韫玉的耳边轻声哭泣着说,“眀谦,是我来了,你的阿衿来了。你乖一点喝药好吗?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