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点了点头,“儿臣定不辱命。”秦轩赟满意地闭上眼睛,朝秦牧之摆了摆手。既然秦牧之懂了他的意思,他也就无需再说,至于秦牧之要怎么除掉秦韫玉,他并不关心,只要最后的结局如他的意就好。哪怕秦韫玉再对他出手,他也不忧心了,秦韫玉有异心这事他已经牢牢种在秦牧之心底了,就算自己死了,秦牧之也会咬住秦韫玉不放。
秦牧之回府后却并不着急,柳风也来回禀秦峤渊的消息,“殿下,六皇子在您进宫后秘密召集来不少人,似乎准备动手了。”秦牧之听到后丝毫不慌,秦峤渊现在越着急对他来说就越有利。秦牧之原本并不准备对付秦韫玉,但是今日听了秦轩赟的话,他不得不多想。
秦牧之是个稳得住了,他大可能到秦峤渊接下来行动,自己再出手将他的势力一网打尽。但是秦韫玉对他来说似乎充满未知。秦牧之发现自己似乎不知道秦韫玉到底在谋划什么,若是因为恩怨所以对秦轩赟下手,那有的是机会,为何偏偏要等到这个节骨眼,再比如为何一向形式低调的他选择了顾衿。顾家虽然已将兵权上交,但破刃军依旧听命于顾家,加上秦韫玉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他发现自己竟然对秦韫玉的势力一无所知。
秦牧之多疑,他知道顾衿和秦韫玉有情,但他此刻却觉得秦韫玉和顾衿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有情才在一起的。对秦牧之来说,秦韫玉的存在此刻就是一个威胁,一旦他有异心,那对自己就是很大的威胁,他不允许有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存在。秦牧之心里有了计划,吩咐了柳风几句,柳风得令离开。
趁着夜色,秦牧之到了王府,秘密求见秦韫玉。秦韫玉已在府中恭候多时,秦轩赟的毒自然是秦韫玉安排的,从秦轩赟吐血开始,秦韫玉就开始等着收网了。如他所愿,秦轩赟有了动作,秦韫玉深知秦轩赟想除掉自己的心,才会在此时召见秦牧之,可见那他们二人之间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秦牧之连着奔波两趟,进屋时身上还带着寒气,秦韫玉将热茶递了过去,“殿下深夜求见所为何事?”屋内炭火还散着热,秦韫玉也并为就亲,秦牧之便知道秦韫玉似乎预料到自己会来。秦韫玉自然猜到了,纵使秦牧之和秦轩赟达成了协议,但秦牧之第一个要除掉的人依旧会是秦峤渊,在此时把自己拉下水,可以很好的达到他的目的。
“皇叔可愿与本宫合作。”秦牧之直接说道,“父皇说你有异心,要本宫除掉你,但本宫不愿。顾家忠于秦兆,顾衿亦是忠良之人,我相信皇叔不会让顾衿为难。皇叔助我夺得皇位,我保皇叔和顾家无恙,如何?”
听到秦牧之的话秦韫玉嗤笑一声,“殿下觉得,本王是如此好被拿捏的吗?本王的命,你们尽管试试来取。”秦韫玉可没想过,自己的命需要别人施舍。他走到现在的位置,如果还需要谨小慎微才能保命,那他可真是白活了。
秦牧之却也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无措,继续说,“本宫相信皇叔不会有事,可顾衿呢,还有顾家,皇叔是否也能护住?或许可以,但是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定了你的罪,我想顾衿定不会弃你于不顾,那她就是同党,那顾家就是乱臣贼子。纵使你能护住他们的命又如何,史书上,顾家会受后人唾骂。”
顾家是顾衿的软肋,而顾衿同样也是秦韫玉的软肋。秦韫玉容不得旁人说顾衿一丁点不好,更何况是受万人唾骂。秦韫玉沉默这一下,秦牧之继续说道,“秦峤渊定会出手,皇叔到时候只需要支援一下,这样本宫的皇位稳了,皇叔和顾衿,那就是护驾有功。”
在这个多事的夜晚,二人达成了合作,秦轩赟在宫中翘首以盼,秦轩赟蠢蠢欲动。接下来几天,秦牧之都守在宫中,因为他知道,秦峤渊要出手了,毕竟柳风已经将消息透给了秦峤渊:秦轩赟将传位于秦牧之。
秦韫玉也将计划告诉了顾衿和顾轩,顾衿倒是没想到秦牧之还会找秦韫玉联盟,而顾轩却直觉不对,“这其中恐怕有诈,依照秦牧之的性情,不可能来找王爷结盟。”依照秦牧之的性格,不可能将底牌这样明晃晃地摆在秦韫玉面前,更何况在秦牧之眼里真情抵不过自身利益,他不可能拿秦韫玉对顾衿的情谊来作为筹码试探。顾轩太了解过去的自己了,一切都要为皇位让位,秦牧之现在根本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却来寻求一个并不稳固的联盟,更何况有顾衿助力的秦韫玉,何尝不是一个威胁,这实在是太诡异。
秦韫玉像顾轩投去探究的眼神,只是一瞬,秦韫玉就收回来目光,他一直觉得顾轩对秦牧之似乎太过了解,那种了解不是基于长久的相处或者调查,但秦韫玉对此事的看法和顾轩是一样的。“他想要拉我们入局,那本王就入局,只不过本王要当那个操纵局势的人。”
顾衿也沉思了片刻,秦牧之所做的决定一定是有目的的,明明皇位只是时间的问题,但他偏要出此下策,看似是为了万无一失,但顾衿也明白过来,前世的秦牧之因为多疑对顾家下手,今生的秦牧之却是要对秦韫玉下手。既然如此,那她和秦牧之也就站在了对立面,秦牧之容不下秦韫玉这个王爷的存在。这是顾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