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和家里的期望。”一同学说的有板有眼的。
有些同理心强的同学听得眼眶湿润,“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家长。”
“成绩忽然掉了那么多,是不是他遭遇了什么事了呀?”有同学更是好奇背后的原因,“也许是很多事加在一起,我们看见的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也没听说其他事呀。”之前说负荆请罪的同学握拳和掌心相抵,“我今晚再问问实验的朋友。”
“都打铃了还不早读,全围在一起做什么。”老吴走进来看到教室乱糟糟的,警示了一句,围在一起的同学人走鸟散,看着有些人心思还没收到,回了座位还挤眉弄眼的,正要严词几句,好像想到什么又作罢,整张脸的纹路皱在了一起,手也比平时更加抖了。
“同学们盼着成绩提高,有压力和焦虑都是正常的,实在无法排解,可以下课来找老师聊聊。”老吴语重心长地说。
同学们还不知实情全貌,就感受到了所有老师的变化,连平常最严厉的老师,都自觉放柔了声调,讲着讲着课,无一例外的说到面对挫折要积极调整心态,及时需求老师的帮助这方面上。
好奇心被这些反常勾的抓心挠肺的一天,一个雪球打散了这些心思。
下了晚修的同学们仍聚在一起猜测事情发生的经过,三三两两的下楼。
积雪被铲至一旁堆着,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也大多没见过今天这么大的雪,充满童心的往那儿扑,突然有人吼了一句:“谁砸了老子?”
很快一群人就打闹起来,正青春的少年们扬起爽朗的笑声,在这块空地经久不衰。竹西在人流涌动中穿行,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寻着声音转了半身,一个雪球砸在了身上,也没感觉到疼,只见它匆匆散开,洋洋洒洒的落回了地上。
抬头,是班里的一个同学,笑着看着她,手里还捏着一个雪球。
“好呀,你居然砸西西。”林韶芝也不知从哪窜出来的,见竹西被砸了,囔囔着要替她“报仇”。
“西西快,你也扔一个回去。”
手里忽然塞了雪,竹西冻了一哆嗦,正要撒开手,却被林韶芝握住,不让她松手。
草草的压实一个雪球,手指都要冻僵了,用了全力朝那个同学扔去,却被他敏捷躲开,格外嘚瑟:“没砸到嘿嘿。”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竹西悲的也不是没砸到他,而是传过了人流缝隙,雪球砸在了恰好在他身后的季行止。
“没砸到是吧。”季行止没想到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劲大得惊人,咬牙切齿的把愤怒转移到罪魁祸首,手里备着的雪球硕大,一下就进了他的衣领子里,“吃我一招。”
同学惊叫一声,大喊着饶命,季行止才替他抚开了雪渣。
这一幕林韶芝看得甚是开怀,拉着竹西加入了战场。
刚开始只是熟识的几个人互动,后来无论各级各班,全混到了一起,遇到就是一场幸事。
夏彦在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在车外太冷了,又跑到车上坐着,听到越发大声的喧闹,心生好奇的再次下车张望,终于等到了竹西出来。
一出校门竹西大致环视,一眼就看到在不远处朝她挥手的夏彦,和身边的朋友道别,走向夏彦的步子欢快,任谁都看出了她心情极好。
“女女今天在学校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夏彦拧动钥匙,被她感染得也忍不住笑起来,询问的语气有点像是个接幼儿园女儿回家的爸爸。
“和朋友打打雪仗,虽然很冷,但好好玩。”情到高处,其实已经忘记了寒冷,自心里而发的热意,拢得暖洋洋的。
竹西坐在那高兴的晃腿儿不自知,发顶带着些雪,部分融化了沾湿头发。
“你个小花猫。夏彦帮她拍了几下,因为在开车也只能伸手草草了事,有冰渣落到竹西脖子,冷得她一激灵。
竹西像是小猫甩水般呼噜呼噜头,笑弯的眼,压不住的嘴角,整张脸都是喜悦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