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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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绾是一个好面子的人。
他意识到这点并觉得她可爱,平日高冷的样子和那日气晕倒的模样截然不同,反倒让人觉得更加温柔可爱,像有一只爪子在饶他的心。
他轻轻卸去她的衣物,仔细小心的切下她的胳膊,快速而准确,他实验过多次了。
用锋利的剪刀将筋膜剪断,快速止血,扶她起来喂补血的药材。
活的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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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一辆马车去找她,在门口也没有替请帖,东西交代仆人后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公主府奢华,高墙大院里,种满奇珍异草,亭台楼阁,花木葱茏,假山流泉。
湖泊中有锦鲤,清脆的游动,鱼尾摆动,欢乐不知愁苦。
“进来。”
凌不疑抱着陶罐,冬虫领着他跨过两道门,隔了很远还能听见轻微的咳嗽声和低沉的安慰声。
穿过回廊,仆人打开门,视野突然暗了,等了一两秒才看清。
他迅速眯眼看着屋内的陈设和装饰,简单的不像一个公主的房间,只有古朴的书架,一些古籍孤本。
冬虫去为他泡茶,屋内弥漫茶的香气。
文绾靠在枕头上,上身披着一件黑色狐裘斗篷,头发松散的扎成辫子垂在胸前,露出白皙纤瘦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她床边还有个男人跪着。品竹色的宽袍,长眉如墨,眼眸漆黑深邃,五官俊美的令人屏息,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书,凌不疑进来前还听到清朗的声音。
他没有看他一眼,将文绾的手平放在床上,自己的脸贴上去,端的是一副小鸟依人。
想来他们一直这样相处。
凌不疑暗骂,小白脸。
“公主殿下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她轻轻的往下看,手指动了动,那男人顺从的起身了,行礼告退,一句多余的话没说。
“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凌不疑抱着罐子,阴阳怪气的奇怪。
“不舒服,正常。”
她还是没什么表情,声音淡漠,仿佛一个死人,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有感情。
凌不疑起了一种胜负欲,看她虚弱的样子觉得可爱,联想到她虚伪的清高好奇她的真面目。
他恶意的想,会不会□□在公主府内走动呢。
他并不是一个注重□□的人,所以注意力很快集中在拉下她清高的真面目。
凌不疑和她都知道自己是虚伪的人,在府内删她一巴掌她会叫佣人绑住他,不计后果的杀死他,并处理公主府内所有人。
那么,在她的生日宴上惹怒她呢。
凌不疑不清楚。
她在男人面前伪装只是因为接触少,伪装不会太累,而不是因为他们是男人。帝后也接触很少了,在她离宫前几年她和帝后关系时紧时松。
凌不疑很苦恼,疯子不好掌控。
“她?”
“不用。”
“我的礼物。”
他掀开盖子,顿时满屋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