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四儿问:“少爷,风是没有感情的,是人给了它感情,心暖则温,心凉则冷。风只是风,何来凄凉之说?少爷,柳絮随风飘荡,落在哪里是风决定的,长的如何,是人决定的。”
“你是说我是柳絮,还是怪我不该怨恨这凄风?”
四儿说:“冬去自然春来,少爷,万事总能看到尽头。”
少爷笑道:“春来?我这身子骨真的能看到春来?姜嬷嬷说的真不错,你倒真是个聪明的。”
“聪明的丫鬟。”
“哈哈哈哈。”
四儿和少爷面对面,少爷对他说了一个故事,那是他小时候的故事。
“小时候我总黏在爹旁,有一次他领我去参加总督举办的宴会。宴会上各家的公子都上去表演一番,轮到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
“我胡乱说我会弹琴,爹给我众多乐器中挑了一把琴,我坐在席中央,一顿乱弹,弹断了好几根弦。”
“爹上前,把我提起来回去了。”
“回去之后爹没有骂我,只是骂了我娘几句,然后买了一把琴回来给我。”
“后来我就每天练,弹得不好,爹也不恼,对着教我的先生让他不用来了。”
四儿仔细听少爷说,见少爷停下,连忙问:“后来呢?”
“我没本事,但是学识学的不错,他们道我六岁能作诗也是神童一个。爹对我也有期待。”
“后来啊,后来发生了件事,我的身子败了。”
四儿问:“什么事?”
少爷说:“那天冬天极冷,我跑出去。总督和爹在一起商量要事,我跑出去,在荷塘玩,一只手将我推下。”
“总督官比爹大,总督总毫不掩饰的夸我,对他孩子说:‘要是你能像辰儿这样就好了,你看看你’。”
四儿听少爷讲的平静,内心却是已经吊起。
“我喊啊,叫啊,冰天雪地里没人应我。总督孩子说要是我死了就好了。我掉下去的时候拉住他的一只脚。他来踢我,我将他也拉下水。”
“我们两个一起叫,一起喊。到最后,人终于来了,是我爹。他焦急的跳下水。”
“救下了总督儿子。”
四儿听着心都已经凉了。
“那时我还小,捞起来不及时,救下来也不及时。从此落下病根身子骨一日不及一日。”
“爹娘一直争吵,爹后来就不愿意回来。”
四儿问少爷;“你怨恨老爷吗?”
少爷沉默,半晌道:“怨恨,我恨他可是我还是得花他的俸禄住他的宅子。他嫌我身子骨没有出头之日,我恨他那日弃我毁了我一辈子。”
说完,他看向四儿:“如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四儿听完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毁了的不是自己,一切宽慰都显得虚伪。
“少爷。”
“你叫什么名字?”少爷问。
“我叫四儿。”四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