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了。”
顾月欢沉思，向他点点头，也真诚道：“谢谢你。”
何昭珩是在提醒她，她猜错了，也越界了。
裴照不是后者，是前者——出身好？那必然是个少爷。
裴照与胡竞泽二人于办公室独处，以及晚钦曾在群聊里谈到的，中国舞组内传言裴照每晚都去找胡竞泽，这两件事大约也有误会。
顾月欢才意识到，最近自己为裴照分去一半神，失了分寸。这并不利于工作中明哲保身。
她拿出手机。
【老顾采金瓜】大家，散了
【老顾采金瓜】裴照老师，应该是太子爷
【清清我心锤爆渣男】谁说的，哪家的？
【易笙恩爱请给份子钱】？
【孤枕一灯秋】？
【早钦醒来已成顶流】？
顾月欢下午忙完，正巧路过演播车。制片助理刚从车上下来，顾月欢拉住她问：“胡总导在上面吗？”
制片助理上下打量她，眼神怪异。半晌才冷冷回她：“在，上去吧。”
因着道具场景事务，她与制片助理交流多，从前她一直对她亲切，今天这敌意却不知从何而来。顾月欢对制片助理道了谢，便上了车阶。
车内空调尤其冷，控制台边上的沙发椅盖着毯子，胡竞泽正站在监视器前，双臂撑台。
“胡总导。”顾月欢喊他。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胡竞泽见她来了，往沙发椅上一座，帮她挪了个椅子在旁，温柔地说：“外面吹热风，把门带上。”
顾月欢回头看了眼还在车边的制片助理，将微拢的门又开大了。
她笑意盈盈：“打扰您了，我就是顺道看您在这儿，问您晚上去哪里谈事。您告诉我一声，我就走嘞。”
胡竞泽摊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肥大的手臂架着椅臂。他左手在台上敲了几下，同她说：“1304。你最近的工作问题，我给你捋一捋。有什么难处，你也可以都和我说。”
“也没什么难处。”顾月欢向后退了一小步，“谢谢胡总关心。要不——”
胡竞泽把椅子转了回去，不给她回话的机会：“嗯，晚上见。”
顾月欢还没摸清胡竞泽这位五十多岁老导演的脾性。剧组，半夜进男导演房里，对方年龄可以做你爸爸。这件事的风险可想而知。
顾月欢下了车，才发现制片助理已经不见了。方才若她没关上门，就真的是二人在紧密空间独处，会发生什么都未可知。
她心一紧，回了棚里，想找介绍她来这里的陆笙声。
今天真人秀录制工作庞大且繁杂，陆笙声忙得来不及吃上一口饭。
顾月欢是自己带了团队过来，与其它组的人不熟。也难以探听消息。她只好先私信陆笙声，问胡竞泽有无前科。
晚上九点，她趁收工，追上音乐组，状似不经意地，问音乐总监：“哥，听说昨天你们版权出问题了？和总导演对了没？”
音乐总监正招呼着工作室成员们跟他去房间加班，随口回她：“对了，版权已经确认了。你问这干嘛？”
顾月欢说：“这不是挂念后面的舞台吗。和胡导在房间里对到很晚吧？”
“是啊。”音乐总监抱怨，“到十一点呢，他房间还额外有个办公室，不像我们一室的。”
有办公室啊，也许酒店开会在他们组是基本操作。
顾月欢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
*
晚上九点五十，顾月欢挣扎几番，还没收到陆笙声消息。
她踏出房门，却迟迟不肯拉锁。如果称病不去呢？她正踌躇，走廊尽头一个人走来，白衣黑裤，站在她旁边停住。
……
“顾导。”
真是冤家路窄，顾月欢已经能以声辨裴照了。
“裴老师，晚上好。哦，我又挡你路了？”
顾月欢面露凶意，满口讽刺。一张小脸被头发包着，显出幼怜。
于是在裴照看来，她像只凶巴巴的小狗。
还是刚洗完澡、吹干头，卷发毛绒绒的那种。
他低眼快速打量顾月欢。她上身是花领T恤衫，仔细看来却是睡衣，下身穿着中裤，身上溢出一丝奶香。
裴照皱了皱眉，略向后退了半步，说：“你也去胡导那里？刚好，可以一起。”
嗯？
原来不是喊她一个人去啊。
顾月欢松了口气。
她把裴照当做保镖，态度好起来：“那老师您请。”
裴照看了眼她假笑的脸，什么也没说，就往前走了。
二人乘电梯上楼，顾月欢忽然反应过来：裴照和她不住一楼，怎会突然出现在她房前？
她跟在裴照后面，两人沉默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