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直到拐了个弯,看到眼前比昨日明显葱郁的枝叶,她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不然要是大娘真让她赔栾树……
想到那个可能,归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村民们看到树,震惊极了,
“乖噻,刚子他娘,你说这树活了,原来是真活了啊!这比之前的叶子绿多了吧?”
“何止是绿了,叶子看起来都比昨天多了,要不怎么说树活了呢!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绿的树呢,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
说实话,归南也没见过这么绿的树,忽然脑子里的系统动了下,她感知到系统的存在,悄摸问系统,【你们系统商城的东西质量都这么好吗?这效果也太夸张了点吧?】
系统一回神就被夸,瞬间将疑问抛到了脑后,挺了挺它那貌似不存在的胸膛,得意洋洋道:【那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不过宿主,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好用呀?】
归南:“……”
她果然不该对新手统抱有什么期望的。
“这树一下子跟那什么……对,跟有了灵气似的,说不准现在真能招财了呢,刚子娘,你有福了啊。”一个老人绕着树走了一圈,为树的变化啧啧称奇。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大娘也不例外,这不,这会她拉着归南站在树前,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多亏了谢小姐提议要挪树,不然呐,我老婆子没准还在门口抱着树跟尚书大人犟呢。”
归南也有点不好意思,同时不忘纠正大娘,“举手之劳而已,大娘您别叫我谢小姐了,我已经不姓谢了,叫我归南就好。”
他们抓车夫的时候大娘不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是以她这会只当是归南幡然醒悟,决定改过自新了,忙喜道:“哎,这感情好,要我说,知府家里的荣华富贵是好,咱们这老百姓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未必就差到哪去,你看咱们望村的老百姓,苦是苦了点,哪个过的不是有滋有味的?”
归南有些尴尬,口中连连称是。
以为她听的进去劝,大娘更高兴了,拍着她的手继续道:“现在就更好了,皇恩浩荡,尚书大人来给我们修路了,以后啊,咱们望村人走亲戚、串门子,甚至去县里,不用逢年过年,想去就能去了,不都在慢慢变好吗?”
提到这,大娘脸上有些愧疚,“说起来,尚书大人,对不住啊,要不是归南劝我挪树,不知道还得耽误尚书大人多长时间,老婆子我下跪跟您赔个礼,您大人不计我小人过。”
她说完,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长出了口气,膝盖一弯,当真就要跪下。
应淮止哪能真让老人下跪,他连忙扶住老人,“大娘,下跪就不用了,那颗栾树对您很重要,您不愿意砍树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还要谢谢您的理解。”
“谢我做什么,尚书大人,这事是老婆子我对不住你,你劳心劳力来给我们望村修路,我还拦着不让您砍树,实在是不该……”大娘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胡乱抹了把眼泪,嗓音都带了几分哽咽。
昨天晚上,她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给官府添了多大的麻烦,足足懊恼了一个晚上没睡好觉,但她要强惯了,让她主动开口认错无异于要了她的命,又一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在栾树下徘徊了一圈又一圈,那是既煎熬又懊恼。
这不,一发现栾树的变化她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
想到昨天归南说的“这些大人们特意绕了这么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帮我们吗?”她又抹了把眼泪,归南一字一句,像是直往她心上戳一样。
是啊,不就是颗栾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也没见给她老李家摇来多少钱,不还是天天一枚铜板掰成两半过?能有路重要?
想到这里,大娘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尚书大人,您那儿有没有什么适合我干的活?您尽管吩咐。做饭,搬石块,运土,什么都成。”
归南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在现代她曾经遇到过不少像大娘这样的人,他们就是有点固执迷信,本质都不坏,所以大娘把栾树视作命根她其实很能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树该挪还是要挪就是了。
对上大娘恳切的眼神,应淮止不由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他想了想,道:“大娘,我这还真有件事需要您帮忙。”
应淮止道:“您也知道,望村的百姓喜欢在河边种树,枣树、梨树、柿子树……种什么的都有,不少树木刚好在我们设计好的路线里,昨天有几户人家原本答应好的挪树,今天一早忽然又不愿意挪了,您跟他们彼此之间也算熟悉,您帮我们劝劝他们?”
归南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应淮止。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没听错吧?
让大娘劝不肯配合的村民挪树,她先前看到的长在河边那些树恰好都在规划的路线里!还不少?!
挪一棵树就要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