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棍子还没那杀威棒沉,打在二位好汉身上岂不和那小儿挠痒一般?”
叶重这话古怪,那两个汉子似笑非笑,拿不准叶重意图,不敢再口吐狂妄之语,反倒噤声,似在思考。
“你说你们是图财,可这驿站从前几日开始便被清场,只为迎接一位大人物到来,在此时下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竟还顾左右而言他,是生怕我将你们的主子牵扯进来么?”
叶重慢悠悠地说出此话,观二人神色,其中一人面不改色,另一人眼神却微微闪烁一下,而后快速恢复如常,却逃不过叶重的眼睛。
“你们的主子既然派你们来做下此事,看来定是想好了如何善后,也必然已经将你们的家人安顿好了罢。”
叶重一挥手,冷声道:“李印,将这二人杀了,头割下来。”
李印高大身影闪进来,“是。”
“你们竟真的敢——我们可是——”
“噗嗤——”
李印手起刀落,并未给他们辩白的机会,两个人头滚落在地,他熟练地拿油布等物包了几层,藏在柴房角落。
春溪并未看到这等血腥场面,她等在外面,却听见了二人临死前的话,疑惑道:“娘子不听听他们最后说的什么吗?万一有价值……”
叶重眉目带上甚有兴味的笑意:“如今最有价值的,就是那两颗被割下来的头颅。公子归国,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地底的泥鳅,光揪出一条,有什么意思?”
春溪看着叶重的笑,脸一红,“娘子说的甚有道理。”
叶重:“离赵国越近,越不能掉以轻心,吩咐下去,现在起要专人在公子房间周围轮流看守,衣食起居,样样马虎不得。”
春溪严肃,“是,娘子。”
这一收拾人便到了半夜,叶重错过了晚饭,本不想吃,结果肚子却不答应,咕噜噜叫起来,如今夜深人静,她便披上靛色外衣,独自去厨房寻些吃食。
驿站分前后三进,厨房在最后,与卧房隔着长长连廊。
夜晚静的出奇,月儿挂上了檐角,而叶重的心情却无比畅快,她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脚步轻快地穿过连廊,如暗夜中自由来去的鸟儿。
拐过墙角,月洞门前,却见一人茕茕独立,白衣徐徐而动,如月中人。
“三娘?”
那人转过身来,正是白宸,他面容清冷,眸色寂寂,不知在这立了多久。
“公子深夜而出,我那些守卫竟无一人发觉,真是该自杀谢罪了。”
叶重本未提灯,既遇上了白宸,便从门洞旁常备灯火处拿了一支火折子,火光刹那间亮起,橘黄色的火焰为白宸的眉眼镀上一层温暖之意。
白宸浅淡一笑:“不怪他们,我夜怀有感,不想人跟着,倒是三娘夜半而出,所为何事?”
叶重面色有些不自然,她不过还是诚实道:“腹中饥饿,出来觅食。”
白宸失笑,接过她手中火折子,“三娘跟我来。”
“好。”
叶重跟着白宸穿过门洞,拐过转角,来到厨房处,只见他拿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那铁锁便应声而落,可谓是削铁如泥。
“咳咳。”
叶重轻咳两声,对白宸这等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着他一道进了厨房。
而后白宸熟练系上围裙,倒水净手,道:“三娘想吃什么?”
“我……都可。”
叶重心中诧异,他这是要给她做吃的?
许是感应到他心中所想,白宸道:“只是下厨便让三娘惊讶,那以后可怎么办?在姜国时,我基本事事亲力亲为。”
接着又道:“夜半寒凉,我做一碗温面,正好暖胃。”
说罢他熟练的将水倒入面粉中,用筷子搅拌后又揉成光洁的面团,放在一旁醒面,然后又将配菜切好,他的手修长而不失力量,挽起的袖口下是有力的小臂,皮肤光滑,仔细看还能看到凸起的血管。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摆在叶重眼前的桌案上,几朵翠绿的葱花点缀清澈见底的汤面,食材十分简单,飘散出的香气在深夜中却格外诱人。
叶重本来只是有些许饥饿,看见这碗面后,竟是饥肠辘辘起来。
她拿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汤面入口,滑过唇齿之间,味觉得到极大的满足。
白宸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叶重将这碗面吃的干干净净。
叶重体会着胃中暖意,察觉到白宸的视线,冲着他淡淡一笑。
“还未曾问公子,怎的半夜出来赏月?”
白宸垂眸,“三娘认为,国君有何用?”
“护一方子民,太平无忧。”
白宸沉默半晌,良久,问道:“这是三娘心中的理想国君?”
“人无完人,即便国君亦如此,三娘认为,无愧于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