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在听到这两个字时,他的心几乎漏跳了一拍,头一次觉着这普普通通的两个字竟也能被喊的这般好听,仿佛其中掺了蜜一般,甜的心都化了。
可他却也只是吞咽了几口,正欲开口时,只听沈卿竹自顾自的摇起头来:“不好不好,若是叫习惯了,在外边也这般喊,总觉得有些别扭。”
她这一番自言自语实在可爱的紧,顾晚舟静静听着,还想听她换着花样的叫他,便没有打断。
沈卿竹左想右想,突然想到了一个称呼,她先是悄悄抬眼看他,指尖不自然的勾起,咬着唇轻轻出声:“长……长离。”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正好他能听清,就在他的耳边,酥酥麻麻的,惹得他耳根发痒。
顾晚舟猛地睁大眼睛,喉中干哑,心软的一塌糊涂,心底里被克制着、压抑着的情意好似一瞬间将要冲破牢笼,彻底释放。
须臾,他低低的应了声:“……嗯。”
嗯?
他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就这么一个字,听上去也格外平静,实在无法揣度他的心思。
沈卿竹咬着腮边软肉,不安的想着:难道还是不好吗?
没等她过多的自我怀疑,顾晚舟低头,伸出一指勾起她身前发丝,意味不明的说道:“我很喜欢。”
沈卿竹惊讶抬头,却被重重的堵住了嘴,他慢慢将她放倒,二人发丝勾缠,顾晚舟忍耐着问了句:“身子好些了吗?”
沈卿竹自然知道他这话的用意,无非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她若说‘好了’,那后边发生的事也都是她自愿,她若说‘不好’,顾晚舟也定然不会继续下去。
她看着他隐隐发红的眼眶,很轻很轻的‘嗯’了声。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顺其自然。
沈卿竹总是在想,外面都说顾晚舟如何如何的凶狠残暴,可他对着她时,总是温柔有耐心,无论是平日里,还是在这件事上,他都一样。
-
沈卿竹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她睡眼朦胧的朝外头看去,腰肢却被人搂着往里带了带,她顿时清醒,瞬间扭头,顾晚舟眯着眼,像是还有困意:“怎么醒了?”
“外面……有人。”
不是第一次了,可沈卿竹还是不太习惯,她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拉被褥,试图遮住只着心衣的自己,她尽量放缓动作,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不少。
顾晚舟缠着她,亲了下她的脸颊,蹭着她的发丝道:“身子可还有不适?”
他这话问的没毛病,或许他也并未多想,可沈卿竹总不自觉的曲解到别的地方去。
她面上泛起一丝薄红,匆匆摇头:“没有了。”
顾晚舟道:“那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儿?”
“好。”
她盯着他起身,穿衣,挽发,忍不住笑起来。
顾晚舟回头看她一眼,挑着眉道:“傻笑什么?”
沈卿竹卖了个关子:“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顾晚舟唇角含笑,眸中藏着春日般还未消融的盛雪,明亮、晃眼,那张清俊的面庞上浮现一层朦胧的光晕,如八月暖阳,舒适惬意。
他喃喃着:“怎么办呢……”
沈卿竹不解。
“我这还没走,就想着快些回来了。”
二人腻歪了好一会儿,顾晚舟才出门离去。
沈卿竹躺着发了会儿呆,便缓缓坐起了。
“王妃。”
竹苓从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沈卿竹微愣:“你何时进来的?”
“就刚刚,许是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才没注意到。”
竹苓随口一说,沈卿竹却红了脸。
她立刻了然,揶揄道:“哦~王妃并不是在想事情,而是在想……王爷啊。”
沈卿竹嗔她一眼:“就你话多。”
竹苓俏皮的笑起来:“您不再睡会儿了吗?”
“………”
沈卿竹没忍住,神色古怪的冲她道:“你们怎么总让我睡,我都睡了两天了,还让我睡。”
“………”
竹苓闷声笑起来:“那不是担心您身子吃不消嘛。”她颇有些感慨的叹道:“王爷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等您身子好了再……太不节制了。”
“………”这话沈卿竹可不敢乱接,不然免不了被一番调戏。
她生硬的转移话题:“你知道王爷去哪儿了吗?”
“王妃是想王爷了吗?”
“………”看着竹苓那调侃的笑,她一时语噎,果然还是逃不了被调戏。
“我……随便问问。”
竹苓点头道:“好像是宫里来人了,没说两句就走了。”
宫里的人?
莫非又是圣上?
近日圣上召见王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