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们太过熟稔,顾白月一听孟宴臣的声音就知道他不对劲,她想也不想就跑过去搀扶,“哥哥,你生病了吗?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
“什么?”
野兽出笼,男人死死攥住顾白月手腕,一把将她箍在怀中,太近的距离,让顾白月感受到孟宴臣身体上的异样。
“哥哥,你……”她说话时红唇微启,不可避免地在男人喉结上拂过,对方气息滚烫,腹肌和胳膊紧绷绷得像石头。
这种充满侵略感的孟宴臣,攻击力十足,是从未在顾白月面前显露出的危险模样,她下意识想要退缩,骇得心跳紊乱,口干舌燥。
有些禁忌一旦打破,无异于虎兕出柙,自堕深渊。
顾白月目光怯怯地仰头望他,小心翼翼往后挣扎,一点一点,慢慢抽离,细声细气地安抚:“哥哥,你先别动,我,我这就给又司哥打电话……”
唉……
顾白月到底是吃了没经验的亏,这种时候提其他男人的名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炙热的吻袭来,残忍地侵|占顾白月,攻城陷地,一发不可收拾,她似乎成了一只幼弱的待宰羔羊,又或者雨中飘零的纯洁栀子。
不知过了多久,孟宴臣抱着顾白月走到那一面巨大的蝴蝶屏风墙,他在耳边幽幽问:“皎皎知道哥哥最喜欢哪一只蝴蝶吗?”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细细地喊疼:“唔……我,不,不知道……”
他偏要坏心地追问:“皎皎猜一猜,猜对了,哥哥就听你的,停下来……”
蝴蝶,一只又一只的蝴蝶……
那么斑斓绮丽,那么诡异惑人。
像一片片美丽轻盈的梦境,记载着不可言说的妄念。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顾白月咬着唇,可怜巴巴地抽泣,就连哭都是有气无力,小猫崽子一般用手指抗拒他,推了半天却连一丝儿缝隙都没争取到,不由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眉眼楚楚地哀求:“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笑了。
这次的笑却同以往所有纵容宠溺都不同,充满着男性掠夺意味,骨子里的霸道彰显无疑,他就那么低低地笑:“皎皎怎么能不知道呢?”
如同一位兢兢业业的老师,语气温和地责备他上课走神的惫赖学生,“这么多年,哥哥每次思念皎皎,每次想要靠近皎皎,情动不可自控的时候,就会做一只蝴蝶标本。”
“所以说,皎皎才是罪魁祸首啊,真是个……坏、孩、子。”
“猜不到的话,也没关系啊,欲|念因你而起,就要被你平息,这很公平不是吗?我们每平息一次,就摘下一只蝴蝶标本,你说,好不好?”
她控制不住地一声嘤咛,满脸惧意地看向满墙密密麻麻,琳琅满目的蝴蝶,泪水滚滚而下,哭得眼尾绯绯,鼻尖红红。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是,是这个……”
抱着侥幸心理,她指了指一只硕大的幽蓝斑纹青翅凤尾蝶。
他恍惚一笑,亲昵地吻她柔软指尖,顾白月松了一口气,猜对了是不是就可以休息……
“不对哦,皎皎,我们继续……”
顾白月惊恐摇头,“不要不要,快停下来,哥,我是皎皎啊,你疯了吗?”
“真可怜啊……”
他轻抚女孩红肿眼角,眸色偏执狂乱,“但是,哥哥早就已经疯了……”
那些蝴蝶标本都用特殊材质的透明胶封存着,凝固成琥珀状,以细小的曲别针固定在屏风上,以此营造立体感,一样望去,栩栩如生。
现在,他将那只美艳的幽蓝纹青翅凤尾蝶取下,放在女孩润白手掌,状似好心地提醒:“皎皎记得抓牢,千万不要掉落,否则会被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