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大门口,才确认不是糊弄她们,是真的换了项目。
进去之后是个空旷的角斗场,正对面摆放着武器的支架,往上几层是观众席,现在就坐着一个天人,他坐在座位上像只无聊困顿的猛兽,手撑着脸颊无聊的看着她们,无机质的眼珠扫过每个人一一打量着,在她们看过来的时候还伸手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稍微友善的举动稍微打消了一点对这里的恐惧,但在阳子眼里这里跟之前一样没有区别,满屋子血腥味快把她淹没。
阳子内心的恐惧随着脚步走进而倍增。
干涸的血迹染红脚下的地板,这股铁锈味无孔不入钻入她的鼻腔,她几欲作呕只好伸手死死捂住,咬牙把胃里翻涌的酸水咽下,满脑子只有危险的警报声大声作响。
同伴里哪怕没有阳子鼻子灵敏,也从墙面没有擦干净喷溅的血迹看出事情不对,偷偷观察这个新场地,每当发现新情况内心就会下沉一点,哪怕没有说出来,从相互看望的眼神中就透漏出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绝望。
大门紧紧关上,身穿皮甲身材魁梧的天人从座椅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手握栏杆从上面跨跳下来,沉重的体重砸在地板上将浮尘都荡了起来,地震般的冲击几个女孩都站不稳,相互搀扶才能站好。
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面前的男人来了个下马威。
前面层层凹陷开裂的地板显示出他惊人的力量,那双粗壮有力的双腿慢慢向她们走去,带点漫不经心给自己肌肉放松。
鞋跟踢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死神带着的流沙,一点点靠近待宰的羔羊来一口痛快。当这个男人正式站在她们面前,阳子清晰的听见她们当中有人牙齿在发抖、紧张的吞咽口水、脚步慢慢往后挪。她自己也想跑,却只能被前面这个男人发出的气场压在这里动弹不得,根本没有勇气抬起自己的脚往后挪哪怕半步。
“哟小鬼们,真高兴这次活着的人有这么多,上一批就活了一个,没多久就给我不小心打死了。”
他摸着自己粗糙满是胡渣的下巴,盯着这些还不到他腰部的小鸡崽子们,眼里溢满了对她们的戏谑,慢条斯理把下半句说完。
“希望你们这次能比前辈肉更结实点,这样我就不用被骂老是加大损耗,懂了吗猴子们。”
他对她们的生命漠视,只不过开的价钱比做佣兵高点还安全,雌性猴子的生死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不过如果素材耗损太厉害老是挨骂,他都懒得收力就这样快速结束一天,不然耽误他回房间睡觉。
“对了,你们可以叫我阿加沙,你们叫什么我就不是很在意啦,毕竟你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第一天。”
阿加沙礼貌的笑了一下,散发出来的蔑视并没有让她们激起对自尊的维护,反而在说完之后全部惶恐万状,对绝对暴力的深深恐惧,脸上冷汗不止表情扭曲,犹如小动物般集体抱在一起吸取人性中的一丝温暖。
后面的大门在进去之后彻底关死,所有人都没有退路。
见没人敢开口,阿加沙无聊的长吁一口气,环抱双臂耸肩跟她们讲讲过好几遍的陈词滥调:“送你们来这里呢,就是为了测试你们的身体被改造的怎么样,结不结实,看一下是不是能够打倒我的程度。”
他毫不避讳‘改造’这个词,低垂的眼眸扫过这群猴子展现出来的表情,毫不意外看到几张脸神色瞬间紧张。
“前几批有几个被培养的挺出色,几个人上打的我措手不及,按照你们的讲法应该是毕业了吧。”大概是为了叫她们情绪稳定点,讲了点以前的破事。
“只要够得到我的承认,你们就毕业了,简单吧。”阿加沙对她们大笑,大手欢快对她们鼓掌,掌声回荡在角斗场中,里一声又一声拍打她们的大脑,击碎她们刚刚构建好的思想准备。
现在她们都得到了一个短暂明确的目标:打败他,就能出去了。
这个目标非常诱惑,熊熊燃起对生命的追求欲望,大概是无知者无畏居然抵挡了对绝对存在的恐惧,都能往前走两步直视面前这个高大的天人。
她们的眼里都是对生的渴望,谁都不想死在这里成为无名枯骨扔到垃圾堆,然后又一批可怜人走进这个地狱。
“哦?眼神不错嘛,希望等下你们也这么兴奋。”阿加沙带着点点期待,他觉得这批活的数量这么多,多少比上一批强一点,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呆这么久总算来了点乐子。
“但是呢,我也不会一下子就动粗啦,对雌性多少有点尊敬。”他笑了一下,举起两根手指做出对尊敬的容忍范围,接着说等下发生的事情“这里的东西随便你们用,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今天能碰到我,就算你们赢,就这么说定了。”一言堂决定游戏规则。
她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有相信了,强者剥夺了弱者的决定权,只能接受现状。
“一”阿加沙开始倒数,等待太无聊,给她们加速这个进程。
所有人加紧脚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