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能得到一拳这个答案,毕竟草莓牛奶连牛奶都不算,纯纯的糖分饮料,喝了只会长肉跟蛀牙。
“不行哦,再喝草莓牛奶迟早蛀牙,更何况也没有买草莓牛奶的预算。”
被拒绝的银时也没说啥,毕竟自己也是一时不平,这件事很快就翻篇不计较了,毕竟大家都还小还有长高的空间,晋助对阳子欲言又止,可能是想去问问长这么高的秘诀。
样品选好后成衣要过段时间送过去,毕竟年底了他们家生意也很繁忙,留下取衣服时间的字条五个人就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间松阳带着四个小孩去了面馆吃拉面,点完餐之后坐着喝茶,等待的时间来了两个一胖一瘦带刀的浪人坐在角落,说的话引得阳子侧目。
“搞什么啊你怎么全身脏兮兮的,难得找你出来搞得这么不体面。”瘦点的浪人没好气的落座给友人端水,指责他肮脏的衣摆都能抖落暗红的泥块。
“别说了,就右手边那条桥下面我刚刚经过,我看展示牌写吉野家有人私自参加攘夷,全家都被抓起来砍了,那堆人应该躺很久人都烂了,还好现在天气冷没那么臭,夏天我都不想走那里了,真是疯狂。”
胖一点的浪人抽出刀放一边盘腿坐着,可能是刚长途跋涉停下休息,衣服下摆都是雪水融化粘上的泥巴,脱下斗笠跟旁边的友人小声抱怨,对现在当政滥杀非常不满。
他的朋友听完连忙塞给他一杯热茶让他闭嘴,谨慎左右扫视见大堂只有四个小孩跟一个大人才松口气,看着没有开的纸门小声劝道:“小声点,你少说两句,那你怎么舍得跑出来了,你不是最怕死都不敢出大门吗,我还以为我这段时间都看不到你。”
胖的浪人喝茶润嘴,听到了就跟朋友大吐苦水:“我又成没人要的野狗了,前段时间他们变卖房产去了江户城逃命,我还以为他们会带着仆人一起走,我还等着去江户享福呢,没想到被一脚踹出来,不要那么多人减少开支,我现在又要重新混饭吃,烦死人了。”
“佐藤家啊,不是吧,定定派都这么胆战心惊,现在这个世道还有哪里稳定啊。”瘦的浪人吐槽,连忠诚定定派都要跑了,底下的老百姓跑不跑都没啥区别了,哪里都不够安全。
“谁说不是啊,说上面打算要宽正大狱,粘上了管你忠不忠都要进去,杀鸡儆猴嘛,佐藤老爷可不是要去天子脚下效忠免得牢狱之中,他们家人口光是老婆都三个,可不是要花点心思钻研一下。”
接下来他们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面上了之后很快就吃完走了,重新找个营生为明天的温饱挣扎。
阳子被这个信息扰乱思绪,吃面如嚼蜡,囫囵吞枣很快把一碗面吃完,连带着汤也喝干净,虽然差点呛到。被松阳一个手刀大在后脑勺上,阳子侧脸看着他难得睁开的眼眸,眼底里什么都没有,像蕴藏狂暴风雨之前的海面,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让阳子鸡皮疙瘩起来,不敢与之对视。
顿了一下,平静转头嚼着赠送的小菜,等待其他人吃完。
等所有人吃完松阳去付钱,跟在他后面的阳子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紧张带点犹豫,还是说出来了。
“我想去那里看一下,很快回来。”
“……你知道的,早去早回。”
松阳一开始没有说话,等阳子讲完之后还是让她去了,两批人分开两个方向走,虽然三个小孩有问题但都没有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说不说都由主人说了算。
“那么现在,我们去吃三色丸子吧,难得出来一趟~”
“复议!”“欸——刚吃饱又来一顿嘛。”
*
一如那个浪人所说的,刑场那个位置臭不可闻,僵硬的躯体随着时间一点点烂在那里,只有落下的乌鸦在这里大快朵颐。可能远亲不敢来或者真的杀的一个都不剩,总之没人敢替这一家收尸,风头浪尖谁都不敢冒头。
阳子拎着竹篾靠近并查看告示。
这家有人偷偷跑出去攘夷驱除天人,恰巧又大捷,天人把失败的怒气发泄在幕府身上,软脚虾自是承上启下发泄在更无辜的人身上,不敢去跟强大的天人对抗。佐藤家连着仆人全部被拉到河边,立了个临时刑场在这里一个接一个人头落地,有老有少没有一个落下。
呵,一如既往的找比自己弱的下手。
她面无表情看完走开,比普通人更灵敏的鼻腔充斥腐臭,握着把柄的手心深深嵌入,一点点染红淡青色的竹篾,等走了一段路程才松开。
低头看了一眼暗红色,转身去草丛堆里扯出一条爬藤把叶子去掉缠绕在扶手上面,草青味一点一点掩盖腥气,还若无其事编了个结,等弄完手心也恢复原状,除了干在纹路的暗红色哪里都没有不对,最后摘下大片叶子擦掉了。
她慢慢走回去跟他们团聚,眼睛里是残雪的街道、来往嬉笑的人群,脑海里是刚刚被白雪覆盖带一只留黄色脓水的红紫色人形,毫无尊严的像堆垃圾一样堆叠在那里,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