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切莫胡思乱想,奴婢觉得白贵妃那样的人的确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金瓶安慰说。
“金瓶姐姐说得对”银瓶连连点头,“白贵妃不仅人长得美,还做得一手好菜,谁能不喜欢她呢。”
“你们不用开解我,有皇上这么个男人在,白贵妃怕是瞧不上咱王爷的。”王迎紫说完,自个儿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迎紫也是真心喜欢白胡,至那天后总会时不时的主动去宫中走动,向沈皇后问安,最后总会绕去同心殿。这正合了萧玄衣的意,打着接王妃的旗号名正言顺的到同心殿蹭饭,由此他们夫妻的感情倒意外的得到促进。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大兴五年,眼看春节将至。
某日早朝,大兴帝忽然下旨:从今年起,除夕国宴将由皇后与贵妃一起领着皇子们出席。
此圣旨在朝堂立时引发争议,御史们首先以违反祖制而反对。
“祖制也是人定的”大兴帝看着御史们说。
“皇上,太祖既立下规矩,且合情合理,臣以为不应轻易改动才是。请皇上明鉴!”御史中丞王容双手执笏道。
“合情合理?朕以为并不合情”大兴帝冷冷地盯了御史中丞一眼,继尔环视群臣道:
“白贵妃为齐国祈福,甘愿丢下年幼的三皇子,朕心里愧对她们母子。”
“皇上,臣以为御史中丞言之有理,皇上若觉得愧对贵妃,可以于别处补偿贵妃。”丞相范缜出列道。
“哦,你们是要逼朕废后?”
大兴帝此言一出震惊朝野。
“使不得啊皇上!”尚书令王佥疾呼,“皇上乃明君,皇后并无过错,岂能轻言废黜,求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众臣其呼。
“你们这一个个以忠臣自居,却欲陷皇上于不义,敢问是何居心!”萧玄衣得大兴帝眼神示意,转身怒视那一班文臣。
“王爷慎言!”范缜冲萧玄衣一礼说:
“御史谏言乃职责所在,我等对皇上忠心耿耿,何错之有?”
“丞相,皇上说了,为了齐国的江山福祉,皇上遣了贵妃前去祈福。这一去三年多,可怜三皇子生下来就失了母爱,便是贵妃又何尝不是忍受了三年多清苦日子不说,还骨肉分离。如今皇上深觉有愧,想以国宴之隆重彰显对贵妃补偿之诚心,请问又何尝不可?”
大兴帝事前曾与福川王萧玄衣通过信,萧玄衣对他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见惯不怪了,不过为了白胡,萧玄衣倒是心甘情愿。
武将们也觉得这些个文官没事找事,不过就是皇上宠贵妃,多大点事!
大司马陈序站出来说:
“皇上,这些算是皇上家事,岂容旁人置喙。”
“大司马此言差矣!皇上的家事也是天下事,千万马虎不得”御史中丞王容道。
“范丞相和王中丞莫不是忘了,父皇在时也曾让范贵妃出席国宴”萧玄衣望着范缜和王容冷笑。
范缜和王容互换眼神,心道,那不是因为裴皇后不在了么?可他二人哪敢把这话说出来,万一惹毛大兴帝真废后,岂不弄巧成拙。
这日的辩论最后还是大兴帝获胜。
消息传到后宫,众嫔妃除了震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昭阳殿内,沈皇后以泪洗面,最让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这是要为那对母子上位铺路?他迟早要废掉祖制,我的锵儿怎么办?”
“皇后娘娘”婉儿扶沈娇容坐下,想劝她别多想,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劝道:
“娘娘千万不能急,伤了凤体不值当。”
“是啊,我不能倒,不能便宜了白氏”沈皇后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
沈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平儿,让吕威传信给沈府,请母亲大人进宫一趟。”
同住昭阳殿的戴淑妃倒是没哭,只是恨得绣帕都快扯烂了。
“凭什么?白氏这个贱人,凭什么就得了皇上如此宠爱!”
荷叶和莲心大气都不敢出,最近戴淑妃的脾气特别大,她二人也没少受气,这会儿干脆装死。
白胡得知萧平庸为了她竟说出废后,心里既感动又不安,倒不是别的什么,她的不安缘至她对萧平庸的了解。
大兴帝萧平庸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只怕他这是在试探朝臣们的反应,或许他真有改祖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