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凌晨一点,窗外星空点点,李幼桉出了厕所,走到书桌旁拉上了浅蓝色的窗帘。手机亮着屏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屏幕里蓝色狩衣的阴阳师坐在召唤阵一旁,说不出的肃穆。
但和凌晨一点的时间十分不协调。
“这个概率up是假的吧!”李幼桉烦躁的抓挠着头发,坐上床盖上被子,一手拿过手机,还有二十个票子。天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经180连抽了。然而令人绝望的是,她一个ssr都没有抽到! !
李幼桉阴阳师龄两年,这是她在美国留学时光里唯一坚持下来的东西,600多天,不算重复的有17个ssr,不算太欧也不算太非,但是最近出的双sp好像有点玄学过头了,她快200抽了还是没有一次黑屏。up提高像是不存在一样。
网易怕是有毒!
李幼桉不死心的刷刷刷又是二十连抽,一个姑姑一个奕,剩下的全是R卡。
绝望了,对网易绝望了。
李幼桉不高兴,但是再怎么不高兴,明天的课还是照常要上,美国的高中是四年制的,但是与国内一样,没有老师喜欢迟到的学生。
她满怀不甘的关了灯,调好了手机闹钟,关了这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糟心游戏,闭上了眼睛。
但是李幼桉知道,虽然今天晚上再怎么不甘,再怎么吐槽这个游戏,她明天晚上还是照样会肝到半夜。似乎这个讨厌的游戏有一种该死的魅力,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
她无力的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意识稍沉,渐渐睡了过去。
星空满天,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淡蓝色,一阵浅浅的白色光晕覆盖在纽约的周围,由于范围过大不太明显,几乎没有任何人察觉出异常。
今夜,星空的轨迹开始倒转。
李幼桉今天照点起床出门,她站在公交车站前,挎着纳书袋,一只手刷着看点一只手往嘴里喂今天的早餐。
背井离乡来美国读书就一点不好,伙食完全不合口味。她快吃甜的三明治吃吐了。
离家最近的中餐馆要步行二十多分钟,这注定她平时没什么口福。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好多中餐馆的味道没那么地道,吃起来怪怪的。
李幼桉很快吃完三明治,公交车也快来了,就在她低头玩手机的时间里,远处的高楼大厦中有一条红色的影子穿来穿去,看起来颇具奇特。
不过李幼桉显然不会注意到,因为公交车已经驶入站台,遮挡了她的视线。
早晨是美国的高峰期,但尽管如此,比起国内的公交还是显得很宽裕,李幼桉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平常一样戴上耳机听一下英语听力。
就在公交站台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从高处突然掉落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衣的男孩,他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好像在挑战牛顿的万有引力。这是一个相当诡异的一幕,然而并没有任何人看见,附近也没什么摄像头能拍到这条小巷子。
这可是彼得·帕克找了一个星期才找到的理想降落点。
但他并不是每一天都在这里降落,如果今天他没有起晚而差点错过公交车的话。
对面正是他想上的那一趟公交,但是时间还来得及,早高峰一般两分钟会有一趟公交到来,这也是为什么美国的公交不太挤的原因之一。
彼得·帕克脱掉衣服塞进他事先在这里放好的塑料箱里,用一些杂物盖好,然后满意的背包上学去了。
李幼桉对中城高中的印象还不错,这个高中非常现代化,格局也比得上国内的许些二本。学生们的课业并不是很繁重,但是学校要求的动手操作能力之类的课程非常多,时间宽裕不假,但对于应试教育而来的李幼桉来说,一开始是有些适应不了的。
还好她有一个特别有责任心的老师,第一年的李幼桉有什么不会的,他都在课后默默地帮着李幼桉适应。
“早上好,文森特老师!”李幼桉刚进校门便瞥见前方一个臃肿肥胖,走路略显吃力的身影。她开心的小跑过去打了招呼。
文森特就是带着李幼桉适应学习环境的那个老师,五十来岁的一个胖老头,和绝大多数美国老人一样挺着个大肚子,绝对是年轻时啤酒炸鸡吃得太多。
文森特肥胖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转过身,用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看着李幼桉。
“哦,早安李,亲爱的,你永远是来得最早的学生之一。”他拿手指了指李幼桉,“我最喜欢你们这些热爱学习的孩子。”
文森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对所有差生和尖子生一视同仁,他努力的想把所有学生都教导成优秀的人。他最喜欢的学生就有李幼桉,因为他无论教了什么,李幼桉都会是最快学会的那个之一。
“是的,老师。”李幼桉笑眯眯的。虽然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肝游戏肝到半夜,但每天能碰到文森特老师的时间段可不多。
李幼桉今年会升高三,也就意味着她不会再上文森特老师的英国文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