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叹息一声,道:“罢了,雪清河没死虽在计划之外,但天斗帝国经此也算是元气大伤,我们仍有绝对的优势,林若若由你处置便是。”
千仞雪却并没有顺着台阶下,他冷冷地说道:“不要做出你与你的那些人仿佛牺牲巨大艰难退让的样子,武魂殿因何而来,斗罗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以为你们应该都清楚,别把你们的野心当成武魂殿天经地义的宗旨。”
“你说什么?”比比东的目光重新变得凌厉起来,强大的气息顿时凝聚成一股犹如实质般的压力,逼迫的千仞雪接连后退数步才稳定住身体。
一缕血丝从千仞雪嘴角处流淌而出,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昂首注视着台阶之上的教皇:“难道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当年的错误决定,我何至于现在才开始?至于林若若,别说她是我的人,你们难道还以为自己有资格决定斗罗殿未来殿主的去留与生死吗?教皇大人,还是管好你自己的武魂殿吧。”
他难得如此情绪外露。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轻易挑起千仞雪的情绪波动,那么比比东无疑会位列其中之一。
当然,这或许也是一种另类的有恃无恐。
这样顶撞一个盛怒中的巅峰斗罗,菊斗罗和鬼斗罗都佩服他的勇气,要是他们,这时候估计已经跪下请罪了。
看到千仞雪嘴角处流淌出的血丝,比比东愣了一下,身上凌厉气势顿了顿,缓缓收敛了。她挥了挥手,示意菊斗罗和鬼斗罗先出去。
待到议事大厅的门重新关上,比比东缓缓起身,走到千仞雪面前,抬手似是想要拭去那缕血丝。
千仞雪挡住她的手腕,冰冷地看着她。
“你回去吧,天晚了,好好休息,这十几年你也辛苦了。”比比东收回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已是多了疲惫与几分妥协。
千仞雪有一刹那的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与敌意。他没有接话,从容优雅地行过礼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点场面话难道就值得他感动吗?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学会了不对她抱有任何期待。
回到斗罗殿,夜色已经很深了。
千仞雪站在林若若的房间门口,几次欲抬手敲门又放下,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他还是决定当做无事发生。
毕竟问也问不了什么,难道还能让她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死去的雪清河不是雪清河吗?
月光透过穹顶下方巨大的窗户洒在大理石地板上,颀长的影子拉长,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