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红茶默默围观,骨瓷杯口还冒着热气,轻吹两口,然后看路明非脸色逐渐泛紫。
□□被拔出后,第二把是饕餮,相比上一把□□,饕餮的吸力是对方的十倍。
这让路明非看着不太好受。
他真的很努力了,手上青筋冒起脖子都因用力而发红,亚特坎长刀脱离了刀匣一寸,接着在路明非的脱力下又被吸附了回去。
“贪婪。”副校长轻描淡写地说。
路明非要不是因为还有学姐在已经想开摆了。
他叹气后重新蓄力,双手握住贪婪沉下腰用力,或许是看他努力,这柄苏格兰阔剑很给面子的离鞘了一会。
副校长还在为他加油打气,甚至出言威胁不使劲就扣他绩点。
后面的刀剑则只是给出刀鸣回应,不见剑身。
校长沉默一瞬,或者说他珍爱的桌子被副校长当成展示架插刀后就一直很安静。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刀剑回应了路明非,但是他......没有拔出来,纯纯是因为力气不够。
我体贴地把完好的茶水递给用力过度后双手颤抖的路明非,路明非勉强对我笑了一下,希望我能忘记他刚刚拔刀翻跟头的样子。
接着又是芬格尔和楚子航两人轮流进行测试。
我托腮看芬格尔壮硕的胳膊鼓起肌肉,比肯德基爷爷还有威慑力的双臂握上刀剑,但凡有刀剑被拔出,他必然要炫耀地舞上一圈。
这家伙是懂欠揍的。
但在贪婪之后的刀剑他就未能拔出了,只有获得认可才能拔出刀剑,现在看这纯纯是看血统浓度的质检器。
我倒没认为芬格尔是真的拔不出来剩下的刀剑,对测试有所保留很正常。
路明非那个傻白甜和楚子航那个实心眼除外,这两人是有事真上的类型,路明非可能还要衡量一下能力,楚子航就是真说干什么就老老实实去干了。
副校长没有评价,又转向楚子航让他开始尝试。
楚子航因为换血并未能引起七宗罪贪婪的共鸣,在拔出的刀仅到饕餮为止。
贪婪的刀柄弹出鳞片,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楚子航,鳞片划破掌心,让血点点滴在校长本就残破不堪的心爱家具上。
楚子航瘫着脸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心,不知道为何能感受到他应该是有些失落。
但这也不是他手放刀柄上面发呆的理由。
我匆匆拿过校长室内的医疗箱,直接揭开双氧水洒上去,痛的楚子航本就面瘫的脸绷的更直。
楚子航不留痕迹地吸了口气。
芬格尔吸的比楚子航还狠,“学妹你好狠的心!”
“这个交给我,小鹿你继续测试。”副校长咳了一声。
听话地放下医疗箱,血统与成绩同样优异的我,顶着校长审视的目光,也学着楚子航瘫着一张脸以表认真。
握上□□的刀柄,胁差熟悉的手感让我仿佛又回到了江底的时候,连带着肌肉记忆的幻痛都隐隐浮现。
而腰部的伤疤提醒着我所经历的一切并非幻境。
“在江下小鹿就是靠这柄刀伤到的诺顿。”副校长说,“现在握住它的感受怎么样?”
“伤口有点幻痛。”我实话实说,破甲专用的胁差在我手中转了一圈,又被插回刀匣。
路明非担心地瞟了一眼我腰侧。
接着是亚坎特长刀,饕餮。我对这柄长刀的了解仅源于苏恩曦提供的绝密文件,或许称得上八卦文件。
梅涅克·卡塞尔的佩刀同样是亚坎特长刀,梅涅克是狮心会的创始人,秘党新一代的领袖人物,卡塞尔家族的长子,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屠龙者之一。
而校长的折刀的就是由梅涅克的刀重新改造而成,其中的故事过于沉重,苏恩曦提到时都抱着感叹的情绪,让我记忆犹新。
刀匣嗡鸣,手臂发力,饕餮也被拔了出来。
第三把的贪婪,苏格兰阔剑,这种欧洲中世纪大剑长度甚至可以达到2米以上。
得幸于我平时锻炼充足,稳住下盘后缓缓拔出阔剑。
“嗯,很有大汉绣花的冲击美。”芬格尔评价。
察觉到我的视线,路明非捏住芬格尔的嘴,“学姐你继续。”
懒惰同样给出回应,我拔出这把太刀的一半顿了顿,还是抽出了这柄太刀,刀身上因锻造留下的刀纹在古典吊灯照射下反射出炫目的白。
接下来的刀我却没有再能拔出了。
手握在汉八方剑上,没有鳞片弹开同样也没有刀鸣,傲慢并没有被拔出来。
看起来和路明非一样,我们都是到受懒惰的认可为止。
以路明非同血级作为参照,看上去结果也够符合我的能力。
“这是你的极限了吗?”副校长摸着下巴问。
“单说力气的话还有,不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