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什么位置,又如何看待文慧中,至少对自己是融洽自信的。
古澜行回过神,打趣道:“你们兄妹脱起单来也够整齐,唉,阿止,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俩?”
古澜止漫不经心道:“我随便。”
“你脑子里就只有你的木雕。”古澜行叹了口气,对丁辉映等说道:“你们别看阿止这样,瞧上她的人还不少;她呢,不论多漂亮的坤泽都能当成空气看,左兰时够拔尖了吧?到了跟前她能连眉毛都不动一根。可把我妈给愁死,说我指望不上了,阿止万万不能学我,现在就要给她安排相亲了。”
“现在相亲?未免太早了吧?”文慧中惊诧道,古澜行苦笑:“可不是么,已经相了卢家的千金和方家嫡出的大公子,人家对她印象不错,可这人在饭桌上要不是不说话,要不一开口就是说木雕,把人家给烦死,自然都吹了。”
“我希望我的夫郎能接受我的爱好。”古澜止抿了口咖啡,平淡道:“往后要相处半辈子,连最基本的接纳都做不到,不可能走得下去。”
“这话你自个和妈说。”古澜行道,忽然想起什么,对文若仙道:“小若仙,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小岫,想和他在一起,我不妨提醒你几句,一定要留意这三个人:第一个是左兰时,他是小岫的亲舅舅,论起性子比你哥哥更要强十倍,他不同意你俩也没得谈;第二是裴琅华裴先生,他是小岫的义舅,整个裴家除了裴瑟就数他最疼小岫,他你也得拿下;最后是聊出尘,他是小岫最好的朋友,这个人也要留心。除此之外其余人都不重要。”
文若仙听他这篇话,眉头由松到紧再放松,正欲深问,文慧中笑截道:“你又来,先前撺掇裴瑟同裴家割席,这会子又使着我妹妹撬走小岫,也不想想以后我们文家还要不要和裴家打交道。”他这话玩笑中带了些刺儿,有责怪古澜行的意思。
古澜行冷笑道:“你们两家现在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就这渊冲市来说,除了你们文裴两家,只有我们古家,施家,贺家勉强能看。施家与裴家是一气的,贺家两头不得罪,我不撺掇你妹妹撺掇谁去?再说,小岫也不是他们正经裴家人——他原该叫‘左岫’——那些姓裴的里头除了琅华先生哪一个真心疼他?魔的魔,疯的疯,连自己义兄都惦记的,我实在看不惯眼!可惜小岫心实,顾念旧情,裴瑟也劝他不动。”说完一篇话,自己长长叹了口气。
文慧中道:“你既心疼他,怎么不自己娶他去?或是澜止?你与澜止都是乾元,也登对。”
古澜行笑道:“我不是有心替你分担另一个了吗?阿止只爱木头,我也拿她没办法。”文慧中听出他言外之意,也一笑。
文若仙怔怔听了半晌话,回过神质问她哥哥:“文慧中,怎么裴岫的事从没听你提起过?”
文慧中答得十分巧妙:“你也没问我啊。”
古澜止见她兄长越情,想必是为昨夜裴瑟哭诉时带出的裴岫回国后在裴家的种种遭遇,其中不乏裴诩,裴沁等人做的好事,这会子替他鸣不平来着。她见文若仙年纪尚小,且文裴两家之间有痼病,即便文慧中不介怀,难保文家长辈不会阻拦,故宁肯置身事外先观其变,另起话题问:“说起来,辉映和慧中是怎么认识的?”
文慧中晓得她的用意,笑道:“我们呐,在大学开学第一天见的面,辉映恰巧是小若的室友,就认识上了。”他说完,文若仙面无表情地补充:“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我室友标记了。”
古澜行,古澜止闻得此言宕机了两秒,转念想是文慧中做得出来的事,古澜行犹豫问:“小辉映是乾元没错吧?”
丁辉映点点头,又回护道:“我见了慧哥十分仰慕,不过被慧哥抢先了。”提起这事,不免另开一篇话说,又说到丁家被盗,如何搜查窃贼,追回财款;末了提一嘴今晚要去文家面见长辈,将古家兄妹震住,起初二人还琢磨这段感情是不是文慧中心血来潮,不想竟是认真的;思及裴瑟这几年为情蹉跎,朋友一场,不免为她感到惋惜。
眼看时间差不多,文家今晚还有正事,聊一会便散了。结账时古澜行将文慧中拉到一边咬耳朵,问他怎么看上的丁辉映,知不知道她表叔丁学印素来以裴诩马首是瞻,文慧中答得含糊:“当初我见到辉映时错认她是个坤泽,我想坤泽也不错;后来发现是乾元,更不能放她跑了。至于她表叔。”顿了一下,轻笑道:“辉映不常与亲戚来往,谅她表叔要趋奉谁也无所谓;那人真要生事打发他走就好。”
“可丁学印是小辉映的正经长辈,也许是她为数不多还活着的亲人了,你凭什么认为小辉映一定会在亲人和情人之间选择你?”
文慧中看向结账台,正好看见丁辉映倒抱着水豚,让文若仙摸一摸水豚屁屁上的毛,笑道:“就凭我是文慧中。”
丁辉映买的其他家具用品均由月袤家居送货上门,她抱着一只水豚,颇为轻松;见古澜止云淡风轻地将四辆自跟随购物车里的木雕玩偶结账,丁辉映头一次见如此朴实无华的商战,不免咋舌;又听古澜止碎碎念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