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文慧中揉了她一阵,海潮味信素才不紧不慢释出些许,于文慧中而言自然是不够的。丁辉映信素味道淡,正如她为人,虽脸面生得桀骜,可平常平眉顺眼,又将信素藏得极好,不怪别人认不出她是乾元。文慧中常戏称她像水豚,这股与世无争的劲儿和稳定的精神状态不是水豚是什么?
可他知道她绝不是与世无争。
片刻分神,文慧中就折在这淡淡的海潮味上,腿筋早软了几根,后颈腺体烫得发痒,无意识拉扯丁辉映的衣裳。丁辉映皱眉,“慧,你怎么了?”文慧中不答,艰难转过身,撩起长发,露出泛红的腺体。“辉映,标记我……”
“你热潮期不是过了吗?”丁辉映惊讶,她知道文慧中热潮期不稳定,可一个月来两次热潮期铁人也受不住啊。文慧中往后摸索,“不是热潮期,我想要你的标记。”男子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掌心下是激烈的心跳。
“可是……”丁辉映脑海中浮现出笼屋那名孕爸爸的腺体;以及月袤家居那性|骚扰犯的话。与文慧中在一起后,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饶是非腺体接触的标记也极浅淡,就是避免男友遭到流言恶意中伤。文慧中却不理会她的苦心,往后蹭了又蹭。
“辉映——”
“咬破腺体会疼,我给你做信素标记吧。”丁辉映摸着他刚愈合的腺体,十分心疼。文慧中反手给她几下,“你不标记我,那我就标记你咯?”
丁辉映掰不过他,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事”,文慧中不好说他要顶着丁辉映的标记去宿仇跟前显摆——如今那位更添一层情敌身份,使性子道:“因为我想要。”见丁辉映仍犹豫,急了:“我听说,坤泽被匹配度很高的乾元标记腺体会很舒服,上回你标记我时我在床上挺着,什么也感觉不到,你就让我受用一回嘛。”又嘟哝说“别人有了女朋友这般那般,我有了女朋友是当和尚”,又作势啃她后颈。
丁辉映摁住他,她年轻时也荒唐过,理解这种冲动。想想文慧中的年纪,的确不该太清心寡欲。既然这位索要腺体标记并非因为病症,难免要允了他。“我知道了,你先转身。”
文慧中暗乐,背过身现出腺体。丁辉映用指腹缓揉那小片肌层,面对信香的挥发处,乾元登时口齿生津。丁辉映将人扣入怀中,低声道:“感觉不舒服别忍着。”
“嗯嗯,快点。”
女子的唇贴上肌层,蜻蜓点水吻了几下,坤泽腺体极其敏感,单是亲吻文慧中就酥了身子,绵绵歪在女友怀里。有上回做标记的经验,丁辉映学会拿捏力度,既不会让人疼,也不会咬不破腺体。文慧中只觉轻微刺痒,一股温流徐徐注入腺囊,下意识轻叹,眼前晃晃看不清景致。丁辉映闻到馥郁的山茶花香,本能要将信素尽注入小小的腺体中,猛然想起那淤青的腺部,忙松开文慧中。只见男友别着头,桃花目下垂了几滴生理泪,眼神朦胧,指尖微战,急问:“慧,你感觉怎么样?”
文慧中恍惚听见她说话,却听不清说的什么。醒转回来时,被丁辉映对面拥着拍后背。文慧中羞臊,实在不知自己的身子不中用到这田地。分化前,他是渊附数一数二的骄子,体术与马术课常冠第一;成了坤泽后,体质直线下降不说,被腺体标记居然舒愉到将将晕厥,实在可耻;对上丁辉映忧心的目光,暗想:好在他择的这人从不作贱他。勉强笑道:“我没事,还是这么容易着急。”
“腺体疼不疼?”
“不疼。”文慧中俯在她怀心,勾来一络青丝玩。丁辉映伸手探他的额,被轻轻拍在手背。“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反应?”
男子缓过来,要细细核查她仍能自持的“原因”。丁辉映叫他翻得身痒,笑道:“好了,明天你不是要开代乾元信素项目的跟踪会议吗?晚睡了明早犯困。”文慧中确有倦意,栖着她嘟哝:“小叔叔不太支持我重启妈的研究——这项研究难度不小,可那是妈半生的心血,我不想白白浪费,况且于世人也是有益的……”话没说完,在淡而柔和的海潮味中眯着了。
丁辉映不愿惊醒他,也没挪移。翌日起来,文慧中未醒,她预备先支开许乃瑾,让文慧中悄悄离开,谁想被许乃瑾勘破。
丁辉映有心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欲解释,许乃瑾却让她坐,“昨夜看见慧中那样,倒让我想起执柔小姐来。”
“奶奶?”
许乃瑾含笑点头,“那会还是战时呢,家里的蔷薇花开了,执柔小姐裁了一捧蔷薇,趁夜穿越军方封锁线驰往城北,清晨方回。”
她点得含蓄,丁辉映听明白了,笑问:“原来家里有蔷薇花,怎么我没见?”许乃瑾神色一滞,苦笑道:“执柔小姐成婚前命园丁将院后所有蔷薇丛铲除,原先种蔷薇花的地方,现在已种了山茶。”丁辉映心有所感,不再深问。
此时笨笨,呆呆,困困将闵择秀做好的早点传出来,丁辉映见多是文慧中爱吃的,想必闵择秀也知晓。许乃瑾笑道:“辉映,你让慧中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