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碎窗户,毛病吧!”雪山对此有了阴影。
“赶紧救人!”白锦强忍住没有踹雪山,这货永远分不清主次。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被绑的人见有人进来,拼命地挣扎着,支支吾吾地叫着。白锦扫视了一圈,看到桃桃耷拉着头,手腕上插着一根管子,血液正缓缓地往罐子里流,罐子里面有一只毛茸茸的肉团在蠕动。
雪山:“这是什么鬼!”
白锦咬着牙骂道:“姓钱的,你真不是个东西!”说着就把桃桃手上的管子拔掉,同时那团肉像是没有吃饱的野兽,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吼。
“桃桃!”白锦摸着她的脸颊:“是我,不要怕!”
桃桃虚弱地睁开眼,见到白锦,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她浑身颤抖地打着寒颤,哽咽地说不出话。
白锦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压着怒火宽慰着:“没事了,嗯,没事了!”
雪山气恼地抓了几下头发,随意地看了眼周围的五个人,发现里面还真有一个熟人:
“商老板,你怎么也在这!”
“商老板?”白锦转过身。
可怜的商老板见是白锦,真是哑巴被驴踢有苦说不出。从白锦手中连蒙带骗花了一万元买的木簪转手卖了个天价,他敢说吗?让白锦知道了,非得把他喂虫子。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商老板微睁着红肿的大眼泡,嘴角,脸颊全是血痕,两手疼的直哆嗦。
雪山看了眼其他人,一个个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的,就知道他们也同样遭了非人的对待,唯有商老板虽脸上浓墨重彩,但气血相对来说还属于正常。他指着罐子里的肉团问:“那是什么?”
商老板瞟了眼罐子里的怪物,腿立刻就软了下来,半跪着,哆哆嗦嗦地说:“这是一个吸血的怪物,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只知道……”他指着屋子里这几个人说:“怪物只喝他们的血,还有很多人关在了另一个屋子里,还有,还有……一些干瘪的人皮被焚烧掉。太可怕了,我要是知道钱家会干出这样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跟他们有交集……”
白锦看了眼时间,打断商老板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张强已经联系了附近的警局,我把商老板刚才的话录了下来,发给了张强,他们会来处理的。”她看了眼怀中的桃桃:“桃桃现在的状况不能等了,她需要尽快去医院。”
雪山:“这地方四面环山,距离市区很远。”
白锦:“顾不了那么多了,走的看。”
“还是白小姐说的是。”商老板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出走,只是担心引起白锦和雪山的反感。
白锦扶着桃桃正要往出走,瞥见了罐子里的肉虫,干脆利落地把盖子封上,卷了一块布一并带走了。其他人见状,悄悄地与白锦拉开一段距离,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虚弱地往出走。
雪山:“诶,你不嫌恶心?”
白锦:“邪物就要交给邪物处理。”玄丹在白锦的心里恐怕比这个邪物还要邪性。
雪山恍然大悟:“有道理。”
药园外围的枪声不断,可想而知背锅的孽瑶打的是一场硬仗,吸引了全部火力,令别墅这边很清静,白锦一行人十分顺利地走出来,她指着一个方向对雪山说:“你带着他们从这里出去,要护好桃桃。”
“你呢?”雪山问。
“我去找妖道,他再厉害也比不过热武器。”
雪山稍有犹豫,但他知道,现在如果劝白锦跟他走,白锦是不会同意的,他太了解白锦的性格:“注意安全。”
幽暗的草坪上,玄丹对肖毅说:“你道心不稳,终究成不了器。”
“好大的口气!就好像你已经入了道门。”肖毅被玄丹逼红了眼,他横刀斩去,玄丹一个侧身,抬脚向肖毅的手腕踢去的同时,肖毅变换了招数,刀尖直逼玄丹的咽喉,玄丹那一脚也是一个虚招,他瞬间收回脚抬起左手,就在刀尖离他的咽喉只有分毫的距离时,他只用两指便夹住了刀身:“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要取我的命。”
仅此一招,肖毅感受到了玄丹浑厚的内力:“你是谁?”玄丹的内力已经远超他所熟知的人,包括他的师父。
玄丹:“我是你祖宗。”
肖毅被玄丹这句话气地气血上涌,他暗运内力于掌心,狠狠地向玄丹的胸口击了出去。玄丹两指用力一夹,刀身折断的同时他不躲不避,迎着肖毅的掌心也击过去,一阵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花草震的左右摆动,肖毅连连后退,他没想到面前的黄毛小儿居然有这等功夫。他一个古武修士,在凡界就是顶天的战神,今天居然遇到对手了,他只觉五脏六腑正在碎裂,喉间一股血腥怎么压也压不住,一口鲜血喷涌出来,他用残刀抵着地面,艰难地问:“你到底是谁?”
“你一个古武修士不好好修炼,帮着钱家做恶,残害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今天,你遇到我也算是报应。”虽说玄丹不能干涉凡人的命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