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再醒来时,只觉得脖子一阵生疼。
她刚想伸手揉了揉脖子,就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手脚,此时此刻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这床绫罗锦被,暖色纱帐,而她躺在中央,双手双脚被绑,嘴里也塞了帕子,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简知连忙敲5250出来。
只是5250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声门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简知转头,隔着纱帐,简知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
修长的手指掀开幔帐,紧接着,一张盈润温柔的脸出现在了简知的眼前,那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盯着床上被五花大绑的简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叹道:“果真是个妙人啊,难怪厂臣这般喜欢。”
简知被他那恶心的视线看着,她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事到如今,眼前这个衣冠禽.
兽,不是宁雍还能是谁?
老实说,宁雍长得很不错,否则怎么能够当主角。只是他看人的眼神实在太过于□□,让人格外不舒服,那打量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肥肉一般。
宁雍的视线在简知身上游荡一圈,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他猛的伸手过来,简知在他将要触碰时别过了头。
宁雍低笑了一声,随后扯下了她嘴里的绢布。
嘴里一空,简知有些想干呕。
宁雍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低开口:“就是这样一张脸,就能够引得厂臣与朕之间离心吗?”
简知实在难受,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她眼里盈泪,难受无比。
宁雍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眸色幽深,他把她拽近了一些,和她呼吸相对:“檀玉,你知道朕是谁,对吗?”
“您都自称朕了,奴婢如何不知呢。”简知声音哑涩开口。
宁雍眸子里露出笑容:“那你就不好奇,朕为什么把你抓来这儿吗?”
“万岁爷想告诉奴婢,奴婢自然可以得知,若是不愿,奴婢也无从知晓。”简知不卑不亢。
“好,有几分胆识,也难怪厂臣待你与众不同。”宁雍松开她,他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她,“不过这份与众不同,也许会要了你的命。”
“万岁爷是因为督主才想要杀奴婢?”简知问道,“奴婢能够知道为什么吗?”
“大胆!”宁雍怒了,“小小贱婢,竟然以下犯上,反客为主?!”
简知并不畏惧他,依旧直直地盯着她。
宁雍看着她的眼神,突然笑了:“你不会以为厂臣会来救你吧?”
“朕可以告诉你,他不会来,他也不敢来。此时此刻他已经出城,城门也已经关了,就算他返回,朕也只会还给他一具尸体,他还不敢多说什么。”宁雍说着,看着简知的眼神愈发鄙夷,“话说回来,若不是厂臣避朕如蛇蝎,你以为会有你今天吗?”
“陛下这话什么意思?”简知容色不变。
宁雍笑了:“看来你还不知道——厂臣,他早已经是朕的□□之臣了。”
简知的脸色白了一些。
宁雍笑容放肆:“既然你要死,那今日朕索性和你说个明白。半年之前,朕同厂臣表明心意,想请他与朕共枕,厂臣虽然拒绝,可是却不得不屈居于朕。”
“那之后,厂臣心有不甘,回了府后,便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来气朕,他以为他同你之间假戏真做,朕就可以厌弃了他。殊不知朕早已经看破,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所以,朕让檀溪给你下毒,想让你死了,厂臣就可以安心归顺,却不想你这贱婢命大,竟然活了下来,还毁了我多年栽培的一颗棋子。”宁雍说到这里,眯了眯眼,“不过也罢,这颗棋子死了,还有其他棋子可用,你这贱婢,到底落在了朕的手上。”
简知听他说完,脸色已经白得彻底,她眼里露出不敢置信,伤心也跃然而起。
宁雍看着她的神色变化,他语气愈发嘲讽:“可怜可叹,你这婢子竟然还以为厂臣对你抱有真心。你信不信,只要朕一旦淡了与厂臣之间的联系,你这婢子立刻就会被他踩在泥里,知道吗?”
简知的喉咙哽了哽,眼眸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万岁爷的意思是,督主一直在骗我?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不然呢?”宁雍愈发嘲笑她,“厂臣就是厂臣,他的心思,朕都了解,否则你以为凭什么可以在他身边这么久?”
“实话告诉你,你以为厂臣不知道是朕想杀了你吗?他知道,可是他还是只发落了檀溪,在朕面前,他未曾提起一句,这说明你在他心里,根本无足轻重,只是个工具而已。”
简知没有再说话,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她似乎伤心到了极致,眼睛哭得通红了,一张明媚的脸,此刻柔弱生姿,惹人怜爱。
宁雍欣赏了一会儿她这般狼狈的模样,随后饶有兴致地开口:“贱婢,你这容貌的确不错,难怪厂臣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