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坐在了一边,听着他那些呼哧带喘的淫.词.浪.语,简直是如坐针毡,她都不敢想象,站在屋外的邢焉止听见有何感受。
妈的,她肯定死定了。
这以后就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简知伸手捂住脸,只觉得无语至极。
宁雍这一折腾,就是两刻钟,在他醒来之前,简知连忙把自己的发髻散乱了一些,衣裙也揉皱了,等到宁雍醒来以后,简知就已经衣衫不整坐在了他的怀里。
“你故意的。”简知眼睛红红的瞪他。
宁雍看着她揉红的口脂,低笑:“朕就是故意的,朕要告诉所有人,你已经是朕的人了,有些该歇的心思,从今以后就不该有了。”
简知从他怀里起身,气愤开口:“既然万岁爷的目的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宁雍看她真气了,连忙拉住她:“今夜不若在此歇着。”
简知回头,语气委屈:“这里是乾清宫,妃嫔不得在此歇息。”
宁雍神色一僵,似是有些遗憾的开口:“也罢,朕让人送你回去。”
“谢万岁爷。”简知行礼告退。
出殿门时,简知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只不过那始终都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她低眉顺眼地从邢焉止身侧过去,头也不敢抬,步履匆匆地像是见了鬼。
“娘娘稍等。”身后传来温柔似风的声音,语气平静如水,“奴才送娘娘回去。”
两个月不见,他对她都自称奴才了,何其讽刺。
“不劳厂臣了,”简知连忙拒绝,“我……本宫认得路,不用人送。”她表现得太过于紧张,竟然连自称都搞忘了,简知一边狼狈逃跑,一边咬牙切齿,这日子没法过了!
走了不知道多远,简知回头,发现身后没有了身影,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月色下,远处的宫闱透露出一种遥远的边界感来。
简知的脑袋里乱得像一团浆糊,她迷迷糊糊地朝着自己记忆的路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竟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站在原地,简知心里生出了一股茫然无措,就在她纠结要不要原路返回时,一个银灰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虽然隔得远,可是简知还是看清了,那是邢焉止。
她有些仓皇,转身就要跑。
“娘娘,”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低沉,如同索命厉鬼,“娘娘不认得路,还是莫要乱走了。”
简知回头,就看见他步步紧逼。
她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邢焉止眯眼,看她后退,他冷笑:“娘娘怕什么?奴才不过是送娘娘回涣云轩罢了。”
“不用了,”简知摇头,“我,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娘娘若是自己回去,只怕走到天亮也未必找得到路,还是奴才送娘娘吧。”邢焉止说着,竟然朝她伸出手来。
简知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呜咽开口:“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别杀我……”
邢焉止身体一僵,随后,他缓缓直起了身体,静默良久,他听着她的哭泣,缓缓闭上眼睛,嗤笑一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娘娘此番,也是常事,又何错之有呢?”
简知听他这么说,她擦了擦眼泪,哽咽开口:“你不怪我?”
“奴才怎敢。”邢焉止淡淡答道,“缘来缘去皆如风,奴才与娘娘此番也好。”
简知听他不怪她,心里没由来一阵火气,她擦干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愤愤开口:“那好,邢焉止,你记住,我们两个从今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两清!”说完她转身就走。
“那就请娘娘把奴才的玉佩还给奴才吧。”邢焉止说。
简知闻言,摸了摸胸口,随口她才想起,那玉佩还在宁雍那里呢。
“没有。”简知冷冷开口。
邢焉止盯着她,夜色里,他眸色格外冰冷:“娘娘不还是何意?”
“我扔了。”简知说。
“扔哪儿了?”邢焉止逼问。
“不记得了。”简知撇嘴。
邢焉止盯着她,良久,他点了点头:“也罢,扔了也好,扔了也好。”说完他转身就走,也不说送她回涣云轩的事了。
简知呵呵,感情他追上来,只为了要玉佩啊,这狗太监,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