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边的倒是学得快。
坐在角落吃菜的孟则佩顿时觉得委屈,好好的又扯到他。
他想回去和芸娘一桌。
“行了行了,江老弟你可别激他,谁不知道孟老弟对族中子孙有多看重,你想骗人去学算术?早消了这份心思吧。”
另一旁的顾老打着圆场。
他是这一座中资历最大的,是当地知府的父亲,与孟老太爷是同科。
如今表面上看,衰落的孟家是不如顾家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淮安,孟家仍然是望族。
不然,也不会有淮安孟氏一称。
“说道族中子弟,哪里比得上顾兄。”
孟老太爷暗自叹息,孟氏这一辈子孙不行啊,现在也就一个三房的明哥儿勉强有些天赋。
看着曾今好友的家族蒸蒸日上,他如何不羡慕啊。
“诶,泄气什么,我族中还没有人有算术之才呢,你担心什么,”江老不甚在乎,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硬是死磕科举。
他顺手一指,指了个看起来最顺眼的孟钰秋,“说不准,钰哥儿就是下一个文曲星呢。”
顾老想到孟老太爷多方找寻名师,也安慰道:“许多事情也不是人为能定,顺其自然吧。”
话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顺其自然的事是不可能发生在孟老太爷身上的,他这个人就是不服输。
孟氏在他手里衰落,他怎么可能不着急,换做谁也忍不了啊。
“老太爷,现在正是时候,底下的小辈们都等着献寿礼。”
管家捧着一杯酒,饶了几个桌到孟老太爷身边。
按照常理,长辈大寿,宴会上都有小辈献礼祝寿的环节,等献礼完毕,小辈们才能放得开。
管家身后,还跟着徐嬷嬷和一个理发匠,那是给孟钰秋满月礼剃胎发准备的,但是小孩的满月礼哪能绕到长辈前头去。
孟老太爷自然是看到了管家身后站着的人,他瞧了瞧钰哥儿,小被子里已经塞满了好友们送的小玩意,这会儿正乐呵呵的一个个数着。
老太爷泛灰的眉毛舒展,故意将一个玉佩从小人儿手里拿走,头也不回地说。
“先给钰哥儿剃发吧,多给这孩子一点福气。”
孟钰秋手中突然空落落的,有些生气,仰头一看是孟老太爷干得,又气不出来了,小脸无奈。
摆摆手。
算了算了,给你给你。
逗得孟老太爷又和她玩起来你拿我送的把戏,笑声从主桌慢慢传下去。
底下的小辈纷纷抬头看过去,一个个瞪大了眼。
奇了怪了,老太爷笑得这么开心,见鬼了!
姜氏自然不服气,她搂着孩子,望着自家男人,也搁哪儿乐呵呵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手上用了些力,对着明哥儿道:
“明哥儿可要好好读书,只要你好好读,钰哥儿就越不过你去,你明不明白。”
明哥儿也呆愣愣的看着祖父笑,祖父从来不会对他这么温柔,总是让他背书背书,背不好便会沉下脸来。
回想着宴会开始前,旁支的那小子的话,明哥儿的表情便愈发阴郁。
“明哥儿?”见儿子没反应,姜氏加重了语气,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爷子可没对你这么喜欢,你是不是最近做得不够好,往后多去老爷子跟前露露脸,知道吗?”
明哥儿一点也不想面对严肃的祖父,但是他知道不能这么做,于是不大情愿的答应。
徐嬷嬷这里得了老太爷的准许,喜气洋洋地接过孟钰秋。
老太爷可是一个及守规矩的人,不怎么纵容底下的孩子,她们钰哥儿还是头一份呢。
徐嬷嬷才抱到半路,孟二爷等不及了,放碗离凳,亲自抱着孟钰秋,在旁边守着她的满月礼仪式。
众宾客见小主人公下来,皆有些好奇的抬眼望,只见那红被子里,安安静静窝着一个白藕似的小人儿。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看着就讨喜,难怪孟老太爷刚才这么高兴。
谁让这孩子居然不怕她家祖父呢。
“这孩子生得灵气,往后怕是有大作为,孟公有福了。”
不知是谁起的头,在场的便一句句好听话不要钱似的蹦出来。
本来孟钰秋一个小孩子的满月礼,大多数人都不太在乎,连送礼都是准备宴会后补上。
但哪成想孟老太爷似乎挺重视这个孙子,还把孩子的满月剃发放在自己寿宴前头。
在座都是人精,便将这份满月礼稍稍往上抬了些。
礼重些的,在孩子剃发前便拿出来,当份好彩头。
孟钰秋对这个世界不了解,对宴会送礼这些个人情来往也不甚熟。
只是在隐隐约约间,她听到了诸如顾老送的文房四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