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张口。
只不过山沐是惊讶，而少年的声音更多带着不解。
山沐被两人的默契逗笑，这令她想到在游戏里两人几乎相近的脑回路，比如两人曾认真地讨论过校长热线百分之十的接通率。
少年疑惑不解。
为什么来的会是山沐？
以往的每一次，没有一个人会来到天台。
为了赶在姜月秋强行下楼之前到达，山沐是为了吃奶的劲飞奔到天台，她气息微喘，长长呼出一口气，扬了扬手中的拐杖，“带你一起下去，看来我时间刚好。”
“什么刚好？”
“现在电梯用不了，我帮你一起下去吧。”
成功在关键时间点赶到，欧耶！
她情不自禁地露出成功的笑容，朝他伸出手，“走吗？同桌。”
少年蹙起眉，没有理会山沐伸出的手，偏过了头，“你是怎么知道停电的消息。”
山沐看了眼落在空中的手，也意识到自己过界了，背在了身后。
“路过时听到黄有富他们在讨论，我就连忙跑了过来。”
“过来干什么。”
“这不是要跟你一起下去么。”
“你走吧。”少年转过身，语气无比冷淡，“我不用你帮。”
“啊？”
“不用也不需要你帮。”
【他吃火药了？难道是戳到了什么痛处？】
山沐连着追问，“等等，你不想下去么？”
“我有自己的方法。”
“方法？好，你说说是什么方法？”
“我用什么方法，跟你有关系么？我不需要你在这，你还不明白么。”
轮椅去往天台角落，他的身影陷入黑暗中，一副不愿再对话的模样。
他说的话实在太无情了，山沐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
半晌，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下去？”
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如果你非要帮我，那我可以选择不下去。”
少年微微偏过头，脸上分明带着笑意，清晰而冰冷地吐字，“如果你非要帮我，那我可以选择不下去。”
这话属于重击了。
他看到了少女怔愣的脸，或许是跑急了，她的脸颊上还有微微的红晕，现在她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有点无措，有点茫然。
现在他听不到她任何的声音，大抵是被说懵了，脑中一片空白。
少年冷冷地收回眼神，不再去看她的表情。
姜月秋以为她总该识趣地离开了，谁知半晌，山沐又出声了。
“……好。”
山沐抬高了音量，冲他背影喊道，“你自己说的不下去的啊，那你就好好在这待着。”
听起来像是被激怒了。
少年没有接话。
“说好了哦，你在这待着。”山沐高声喊道，“骗人是小狗。”
说完，砰地一声，山沐关上了门，转身下了楼。
少年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快速下了楼，直至她的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偌大的天台又剩了他一个人。
清凉的夜风轻轻抚着他的脸庞，有点刺痛，他垂下了头。
“骗人……是小狗？”
少年唇角勾起，双目黯淡，自嘲道，“当小狗多好，你说不会抛弃宠物的，我只想要你当我的主人。”
“其他人我都不要…”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变得阴冷，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蹦出，整个人偏激而扭曲，“……都去死吧。”
……
吱呀一声，比起刚才的粗暴，这次门是被轻轻推了开。
少年浑身变得凌厉起来，阴寒的目光扫向门边。
【可累死我了，这体能数值应该能加上一、一点点吧。】
光是从心声都能听出她累得够呛的声音。
山沐单手撑着门，身子弯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比起刚才，她的头发更显凌乱。
少年开口，“你又来做什么……”
“这信号不好你收不到。”山沐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过来，“班主任刚布置了观察今夜星空的任务，同桌两人为一组。”
她把手中的袋子一把丢到地上，里头是饮料、零食等东西。
她几乎精疲力尽，一把在旁坐下，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今晚就在这做作业吧。”
少年眸色阴沉，这么久这么多次以来，他可从来没听过什么观察星空的任务。
见姜月秋沉默地盯着她，山沐特意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用来掩盖自己的慌乱“是真的，我刚也不想管你了，这也没办法啊，作业啊歹佬。”
【这，他怎么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