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毒蛇猛兽不是没有,银针用对了是可以保命的。
“我不会害你,即便是有害你之心,你也没有挣扎的力气。”
银针在日光下还泛着光,谢煜视线上移,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缓缓放开了,诚如她所言,他现在就如一个待宰的羔羊。
蛊毒发作,只能听之任之。
谢煜渗着的汗水滚落在地,眼睛开阖下终是道:“你......到.....”
话都说不完整了,姜初白睁着潋滟的杏眸看他,有些怕他话都说完筋疲力尽,决定替他补充道:“我到底是要做什么是吧?”
“没什么,就是救你啊!”姜初白缓缓靠近于他,见他遇险境却没有一丝惊慌之色:“何况若是真要害你,你的剑一下就能解决了,我何必拿银针?”
谢煜没话说了,只能任她在自己脖间一阵探索,冰凉的手指轻轻压在他勃颈处,紧接着是一阵银针入脖的微微的刺痛感。
蛊毒好似瞬间烟消云散,谢煜感知到一种风轻云淡之感。
继而是一种久沉的困意。
坏了,习惯性扎昏睡穴上了。
不过没关系,不消片刻就会醒过来,他脚腕处还在淌血,甘棠还没回来,人睡着了姜初白才敢肆意张扬的打量一番,浓密的睫羽覆盖在眼帘处。
姜初白用一只手指在他脸颊轻触,即便是在翎洲风吹日晒,久经风沙侵蚀,他比女子的皮肤都好好些,
与上一世般,俊朗又冷傲,如悬崖雪松,高攀不起,根本高攀不起。
这可是上一世姜玉沁费尽心机也没有得到的男人啊。
一番感慨刚歇,就听到反方向撩动树枝的声音,姜初白撩裙想跑,可已是来不及了,她被几人合力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谢煜贴身侍从,夏临。
“将她拦下!”
夏临说完这句话,俯下身探了谢煜的鼻息,见呼吸平稳,这才松了口气,可腿似乎伤的有些重,周围的枯叶之上,血迹斑斑。
满是杀意的眼睛瞥了过来,姜初白吓了一跳,这谢煜没醒,夏临又是个杀伐果断的,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了她吧?
这一世,她小命不会这样就一命呜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