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对薛宁汐的情谊如此深,竟能解开他的心结。
但她未必真的是他的救赎。
原枫看着简槐走进那间独立山头的房屋时并没有押中赌注的欢喜,诡谲的气氛让他有些不安。周围静谧得可怕,这里连杀气都没有,反而更像一个密织的网,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南宫易朗和原枫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读出了诧异,但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他们掉入了遥夜的圈套中。
尽管仇人已经在眼前了,但原枫还是没有冲动,哑声道:“不能过去。”
南宫易朗应道:“我们先下山与后面的人回合,宁汐应该带人追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了他们被包围了,纵使他们还未拔刀,但这半年实在被遥夜锤炼得耳聪目明了,对这个还算敏感。
“不好,撤!”
原枫几乎是说完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他们寡不敌众,唯一能逃的路就是往前走。
他们没有犹豫就往前跑了,尽管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不会是一条生路,而是崖顶。
很快他们就走投无路了。
一个笑声由远及近,南宫易朗可能不知道,但这个笑声却与原枫的噩梦重合了。
遥夜一身红衣,在这黑夜中宛如一朵盛开的曼陀沙华,危险又迷人。比起清冷,妖冶才是属于她的颜色。
她唇边勾着一丝浅浅的笑,却没有带上胜者的骄傲,“原枫,好久不见。”
原枫抿唇一笑,却不达眼底,“好久不见,叶雅绥。”
遥夜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僵在唇边的笑容很快又恢复了自然,“长殿下记性不错。”
简槐还在场,她就这样轻率的说出了他的身份,原枫却不紧张,如果他们回不去,那依着薛宁汐的性子,简槐也回不了简承。
她当然不怕鱼死网破,没有人能威胁长乐郡主。
除了沈莱凯脸上有意外之色以外其余人几乎没有任何异样。
简槐勾起了一个戏谑的笑容,他的语气刻薄,“你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啊,皇兄。”
原枫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冷的,可此时笑容竟然有些惨淡疲惫,“劳二皇子挂念,原某无能,落入了叶阁主的陷阱。”
这句二皇子可算是不承认他们是血亲了,这声皇兄叫得再意味深长他终究也没领半分。
“皇兄还是和七年前一样,”简槐没有被膈应到,若无其事的道,“空有一腔骄傲,却不知你得到的这些都会害了你,从前是李锦年的外甥,现在是穆樱的大理寺少卿。”
“是吗,二皇子就这么肯定。”南宫易朗拖腔拖调的开腔,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傲慢无礼,简直同薛宁汐如出一辙,“原枫可是朝廷重臣,若今日惨遭不幸,简承可见难看了。”
跟着他们的那支精英应该已经救不了他们了,原枫不是一个会示弱的人,这样激发他们的倾诉欲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援兵。
简槐这厢倒是沉默了,遥夜慢慢悠悠的从回忆中剥离,她这些日子总想起以前的事,但她不是一个恋旧的人,在她的观念里,只有过得不如意才会怀念过去。
“够了,我不是来让你们叙旧的,简枫,我是没想到薛宁汐对你那么重要才让你活到了现在,南宫易朗我自然杀不得,但你……今天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