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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1 / 2)

南宫庭回来的时候南宫易朗刚好在府上,但他也没说去迎一迎。

其实这一年来行军打仗,南宫易朗不总和他在一处,甚至他们都避嫌似的绕开彼此,南宫易朗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不想和他在一块,南宫庭便总多考虑些,不想让旁人觉得南宫易朗是他儿子便得了什么优待。

这对易朗来说并不公平,他不崇拜将军,也不必追随谁,他自己便足够优秀了。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自然离不开南宫庭的教导,可他的教导也只是一个将军对一个士兵的,而不是父亲对儿子,南宫庭前半生很少将时间留给家人,以至于薛敏去世以后他们都怨他。

南宫庭也料到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所以他主动去找南宫易朗了。

他才走到他院中,便听见了笛声,是薛敏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曲谱生涩难懂,对吹奏者是要求也十分高,他竟不知他是何时学会的。

和风乍起,吹乱少年的头发,笛声哀鸣,诉说思念。

一曲结束,南宫易朗收起笛子便往屋内走,对站在亭下的人视而不见。

“易朗,恭喜你了,”南宫庭酝酿了许久也只吐出了一句这样的话,两人好像不是父子,而是同僚一般。

南宫易朗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冷冷的笑了一声,连原枫都不会这样跟他说话,他们俩也只算得上是不相熟的同僚,“将军客气了,这是我应得的。”

南宫庭没有像昔日一样因为这样狂妄的话而恼怒,不知何时起他已经不会再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他了,“一晃已经过了许多年,阿敏一直盼着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如果你也做到了。”

南宫易朗脸色一变,语气中是他每每提起母亲时的嘲讽,“阿娘是如何期盼的你会比我更清楚吗?”

“阿朗,”南宫庭垂下了头,他的戎甲还脱下,失落得像一个战败的人,“我这一生都在为朝廷效力,我总想着来日方长,总想着等日后,等我们都老了……”

将军难得的抒情被无情的打断,“没有以后了。你是将军。你总让我追随你,可比起你一路留下的脚印,我对你的背影却更加熟悉,我不知道你的路是如何走的,我也不知道你在惋惜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选择吗?”

他不关心妻子,也消失在了儿子的成长中,他只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仅此而已。

薛敏等不到与他白头,他也等不到父亲回头,他们这一家人便就这样了,这样分崩离析,这样将亲情留在南宫易朗的十六岁。

“将军要是没什么要说的,便请回吧,陛下正等着你为你接风洗尘。”

那一年母亲离世,不是下了一场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柳语竹知道遥夜答应和郑一然合作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两个人有这完全的利益冲突,因为遥夜一直试图对薛宁汐不利,郑一然的心思也是众所周知。

她唯恐遥夜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让她与郑一然捆绑在一起的事情,不免有些疾言厉色了,“周自玄无法给到你帮助了吗?郑一然没什么权力,为何还要增加一份暴露的可能。”

“你这样反对是怕南宫长安揭露你的罪行,还是怕薛宁汐知道?”遥夜轻笑的反问道。

柳语竹避开她的目光,比起回答她,更像自言自语、自我安慰,“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宁汐不会怪我的。她从来不会怪我。”

遥夜挑眉不语。

虽然原枫一直无暇顾及情爱一事,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太浪漫,也不太擅长经营感情。

正是有了这个认知,他有些担心薛宁汐和自己在一起会无聊。

原清浅见自家兄长坐在跟前已经喝了两杯茶还未说几句有用的话,若她能猜到还能打打腹稿,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还有何事如此别扭,忍不住直问道:“兄长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他如果知道怎样开口也不会踌躇这么久,于是他试探的问道:“清浅,你觉得我的性格如何?”

原清浅失笑,“兄长的性子自己应当最清楚不过了,对不同人不同的态度,可若真要说,兄长还是太薄情了。”

她与他相处数十载,对他的凉薄是体会最深的人,有时原清浅甚至都会觉得他很适合联姻,定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的。

“宁汐……”原枫欲言又止,他心中是有畏惧的,他怕自己的情太重给她造成负担,又怕自己表露得太少,骨子里的冷会中伤她。

原清浅恍然,她点头赞同他的言下之意,“兄长很有自知之明,你的确要担心郡主会觉得与你相处苦闷,毕竟兄长你的确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

原枫知道她说话一直都很直白,但有些说得是不是太直白了,“浅浅,你说话有些过分。”

“不过是实话实说,若兄长听不下去可以去找云嬷嬷,她应当会比我委婉些。”原清浅认真道,“但是有一点兄长可能没有我这个旁观者看得清,你对郡主的情谊,即使是换作瞎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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