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因为秦以阳从小就像个苍蝇,喜欢黏在顾嫣嫣的耳边,嗡嗡嗡。
走在前面的秦以阳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走在后面的陆知侨喊了一句:“开杂货店的,今晚谢了。”
“你老实点,不要乱动啦。”顾嫣嫣架着秦以阳,随时有倒在马路边的架势。
“我不行了,真不行了,顾嫣嫣,快点扶我到垃圾桶旁边,我要吐了。”
秦以阳扶着一个绿色垃圾桶吐了好一会儿,顾嫣嫣一边替他拍背,一边嫌弃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酒醉的人接过矿泉水,喝了半瓶,另外半瓶直接淋在头上。
顾嫣嫣见状又给秦以阳递了纸巾,秦以阳稍微清醒点后,看到了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热闹的陆知侨,脸上充满了不爽,他说:“开杂货店的,我和我嫣嫣宝贝儿大晚上鸳梦重温,你掺和什么?你不是在苏州吗?来北京干吗?”
陆知侨根本懒得理醉鬼,他白了顾嫣嫣一眼,顾嫣嫣对着秦以阳吼了一句:“今晚要不是陆知侨,你就等着睡局子吧,秦以阳,我还没问你,你来北京干吗?”
“录……录剧。”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一商业配音广播剧喊我来北京棚子里录。”
走到了十字路口,陆知侨没来得及掏出手机,便有出租车向他们驶来,司机探头,问了句:“走吗?”
顾嫣嫣将秦以阳塞进后车厢里,正准备坐进去的时候,被陆知侨一手拽住了胳膊,于是出租车里的格局就变成了秦以阳坐最里面,陆知侨坐中间将他和顾嫣嫣隔开。
车里,秦以阳把陆知侨当成了顾嫣嫣,他双手将陆知侨的手臂抱住,蹭了蹭,问道:“嫣嫣宝贝,我记得你刚刚穿的是短袖,怎么又换衬衫了?”
陆知侨厌恶地将胳膊抽了出来,朝他说了句,“不坐好,就把你扔下去。”
秦以阳安静了一会儿,靠在车窗上眯着眼睛,可是接着司机一个急刹车,又将他震醒,他又抱着陆知侨的手臂,而后把头靠在陆知侨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嫣嫣宝贝儿,你离婚了我娶你,我是真的爱你,好爱好爱的。”
前面正专心开车的的哥还是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司机别有意味的抿了抿嘴,一瞬间,心里已经脑补了一出三人行修罗场的大戏。
一旁的顾嫣嫣揉了揉眉心,这回不是陆知侨想把秦以阳扔出去,而是她想把秦以阳给扔出去。
车子兜兜转转开到了他们的酒店,陆知侨单开了一间房,他架着秦以阳,开门后把他直接扔到了床上,顾嫣嫣正准备留下来照顾醉鬼时,陆知侨直接拽着她出了房门。
“怎么,你还想留下来陪他睡?”走廊里,陆知侨没好气的问了她一句。
“不是啦。”顾嫣嫣解释道:“他喝多了,怕他一个人在里面不安全。”
“他今年二十七,不是七岁,你没事别瞎操心。”陆知侨拽着顾嫣嫣的胳膊按下了上楼的电梯。
电梯停在他们的楼层,开门,插卡取电,陆知侨从进门时就板着一张脸。
顾嫣嫣知道,陆知侨是真的在生气了。
“今天晚上谢谢了。”顾嫣嫣走过去,陪着陆知侨坐在沙发上,她准备哄一哄眼前的这个正在吃味的男人。
“顾嫣嫣,我问你,我们离婚的事是不是秦以阳他知道?”
“他不知道的。”顾嫣嫣举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
“那他刚刚为什么说我们离婚,他娶你之类的话?”
“陆知侨,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秦以阳,他从小不就这样,嘴巴上从来没把过门,他嘴巴喜欢犯贱,喜欢搁我这里找存在感。”
“找存在感?。”陆知侨抬眼望了一眼顾嫣嫣,语气有些冷:“难道,不是你在给自己多找条退路吗?”
“陆知侨!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啊!”顾嫣嫣无力辩驳,只是感觉心寒,她索性摆烂说:“是哦,就算他喜欢我又能怎么样呢?横竖未婚男喜欢离异妇女又不犯法的,这样比我给你当情-妇要正大光明多了。”
“情-妇?”陆知侨皱着眉,反问她:“顾嫣嫣,你就是这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顾嫣嫣放缓了语调说:“不然呢?”
屋子内一瞬间安静下来,陆知侨有些失望的起身,他从冰箱里取了瓶巴黎水喝了口后,又拽着西装出了门,而顾嫣嫣则抱着睡衣去了浴室,翻翻手机日程,她的北京之行,也快进入尾声了。
隔天清早,顾嫣嫣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打开门,门前站着的是秦以阳,他的两只手上拿的全部都是吃的。
“嫣嫣宝贝儿,昨晚谢了。”秦以阳自顾自的进门,将早点放好后,他被顾嫣嫣今天的状态吓了一跳,“卧槽,顾嫣嫣,开杂货店的昨晚家暴你了?你的眼睛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还不都是你这个杀千刀的,害的老娘昨晚都没睡好。”顾嫣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