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出来。”
顾嫣嫣气鼓鼓的从房间出来,她看到沙发上茶几上一片狼藉,特别是茶几上,摆满了外卖袋子,烧烤竹签,还有饭盒,顾嫣嫣狠狠骂道:“秦以阳,你要死啊!我今天才打扫的卫生被你造成这样。”
秦以阳不以为然,笑眯眯捧着奶茶杯说:“顾律师,我要上厕所,我的尿憋不住了。”
“你老实点,我过来扶你。”顾嫣嫣摇了摇头,后悔二十年前不应该和秦以阳成为异父异母的亲姐弟。
“你真的要扶他去上厕所?”陆知侨从房间里出来,很严厉的问她。
“我来扶你去。”陆知侨说完走到了秦以阳的跟前。
卫生间里,秦以阳痛快的方便完,他一边洗手对着一旁的陆知侨说:“等的有些久了吧,没办法,我们天生肾好的就这样。”
“你要想今晚睡卫生间的话嘴巴就可以不用停。”
“那可别。”
等一切忙完,顾嫣嫣和陆知侨终于可以并排的靠在床头。
床上,满是干净四件套的那种洗衣液的香味,他两个的拖鞋并排的放在一起,床前绵软的羊毛地毯上躺着小猫咪顾发财和星黛露抱枕。
“今天正是辛苦你了。”顾嫣嫣趴在陆知侨的上身,小声对他说。
“黄金时段,周五下午,就这样没了,关键是,我还没看到你穿羽毛装。”他说。
“等下回来,我穿给你看。”顾嫣嫣故意笑笑,她掏出手机,打开某宝APP递给他说:“你看看有没有想我穿的,买了,下回我试给你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四。”他说。
“飞机还是停上海浦东吗?”
“嗯。”他点头。
“那你下周四过来住这里,我们周五一起坐高铁回家,我去买一等座,就我们俩,到时候我们一边在高铁上看风景,一边咻一下,就到家了好不好?”
“安文泽和我一起的。”他说。
顾嫣嫣想了一下,霸气的对陆知侨说:“我出钱,让他在上海玩一天,周六再回家。”
陆知侨逗着她笑了笑说:“那我先替安文泽好好谢谢她嫂子。”
“啊!”顾嫣嫣感叹:“电灯泡多了,真的好烦人!”
深秋的上海凌晨四点半有些凉,落地穿衣镜前,裹着长袖的顾嫣嫣已经替陆知侨打好了领带。
“你再睡会儿吧,难得的周六。”陆知侨将金色领带夹别好,对她说:“我等下自己下楼就好。”
“不了,昨晚临睡前说了我今天早上送你下去的。”
陆知侨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外面的天尚黑,安文泽的车已经停在楼下,四个车灯亮起,正准备等他下去。
客厅里,睡在沙发上的秦以阳鼾声一声高过一声,倒是顾发财陪着他两个一块起床,小猫咪将家里里外巡视一遍后,现在正蹲在自己的猫砂盆里憋着力气的拉粑粑。
关上大门,昏暗的老旧楼道,他们两个手挽手,一起下楼。
“冷不冷?“陆知侨问。
“不冷,我穿了长袖呢。”
“我下周四一准就回来。”
“我在这里等你,然后周五我们一起回家。”顾嫣嫣说:“到了澳洲的话,空了就给我发个微信报平安。”
“我下飞机了就给你打视频电话。”陆知侨强调。
“嗯。”
他两个走到三楼时,不知道谁家的狗很大声的“汪汪“叫了两声,陆知侨下意识的将拽紧了顾嫣嫣的手,并将她护在身后。
“没吓到你吧?”陆知侨问。
“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狗应该是三楼邻居的,狗估计听到我们的声音才叫的。”
没一会儿,两个人便走到了一楼,顾嫣嫣觉得平时上下班爬五楼是对双腿的摧残,但今天她明显嫌弃五楼的高度不够高,因为她和陆知侨没几分钟便走到了一楼。
楼下大厅,顾嫣嫣给了陆知侨一个拥抱后,又亲了亲他,最后还是低了声音对陆知侨恳求说:“陆知侨,我想送你出小区。”
于是,安文泽让司机在前面缓慢的开着车,他俩个在后面慢悠悠的迈着步子走着路。
秋高气爽的天,小区里的路灯依旧亮着,路灯下面,穿着浅蓝色环卫服的清洁工阿姨已经在开始清扫落叶。
装满落叶的小推车从他们身边推过,秋风吹得人有一丝清醒,也有一丝冷。
“我这样做会不会耽误你上飞机?”顾嫣嫣开口问他。
“不会。”陆知侨揽起顾嫣嫣的肩膀说:“只是几分钟而已,不会耽误我登机。”
“那司机大叔会不会觉得我俩在折腾人?车都开进来了,你不上车,还喊他慢悠悠的再开出去?”顾嫣嫣又问。
“司机大叔是个过来人,应该会体量我们这些小年轻。”
“臭美。”顾嫣嫣噘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