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AI下子根本不用思考，所以下子极快。
老大爷下到后面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每次落子都需要思考半柱香才敢落下，而齐颂然全程都神情自若，甚至还有心思啃了几块糕点。
宋东信几人就没学过围棋，看了几分钟就兴味索然，跑回自己桌子前刷“搜一搜”。
也就闫润知怕出问题，还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瞅两眼棋盘。
壮汉中途也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去找他感兴趣的“百工”，但最后还是没走开，跟完了弈棋的全程。
毫无疑问，赢的是齐颂然，哦不，应该是围棋AI，齐颂然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搬运工具人。
老大爷颓唐地放下手中的黑棋，“老夫输了。”
齐颂然放下手中啃到一半的糕点，伸了个懒腰，见老大爷不是很服气，索性问道：“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人的份上，让你三局两胜吧，来吗？”
听到还能再来，老大爷瞬间斗志昂扬，“来！”
然后两人又接着下了两局，毫无悬念，每一局都惨败，而且每一局败的速度还越来越快，到最后一局的时候还没到一柱香，老大爷就败了。
老大爷还是有些不甘心，奈何齐颂然已经下累了，“三局三败，你输了，还要下的话你回去先练练吧。”
见他还不想放弃，齐颂然倏地一折棋盘，重新丢回桌子底下。
闫润知也适时上来拦住老大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每天只接待以为客人，如若客人您还想继续点颂然的牌子——请明天再来。”
老大爷这次叹了口气，对着齐颂然拱手道：“阁下可当得上当世棋圣。”
“不敢当不敢当。”齐颂然连连摆手，这棋圣的称号应该给围棋AI，他只不过是个工具人，只是这话不能说出来。
最终在老大爷的恭维下，齐颂然快被捧上了天。
闫润知心里莫名升起一丝警惕，“这时间也晚了，我们还赶着关门，客人有什么事要不明天再来？”
“这……”老大爷还没查探出自己想要的情报，并不想那么快离开，尤其是壮汉此时也对着卢平沙桌上的“百工”二字望眼欲穿。
然而不仅闫润知要赶人，宋东信也跟着卢平沙过来，半推着将这两人推出了群芳院，而后歉意地看了一眼老大爷，就“砰”是一声把门关上了。
六人在门后静静听着，直到确认老大爷两人已经走远后，又把李诚素赶到房间去睡觉，没有外人在后，几人才围坐在一起。
“那老大爷不对劲。”卢平沙道，“看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宋东信：“对，而且那天去典当东西的时候，那老大爷就一直跟掌柜眉来眼去。”
林有敬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昨晚我们表演的时候，那老大爷也来了。”
“他刚才还一直想要我认下棋圣的称号，我觉得他想搞我。”齐颂然打小报告道。
闫润知也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背后是什么势力，但我们还是需要考虑一下自保的问题。”
说到这个，他顶了下眼镜框，“平沙，你有找到什么东西可以自保的吗？”
卢平沙翻了一下桌上的图纸，“我还没看到武器方面的资料，你等我找找。”
“行，其他人也都找找，别任务还没开始多久，大家就被搞死了。”闫润知沉重道。
齐颂然一愣，“我们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妓院，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那位老大爷给我的感觉不太好，还是需要提高警惕之心才行。”闫润知一脸严肃道。
宋东信也附和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觉得那老家伙憋着一肚子坏水。”
周宏名举着银灰色的自主诊疗机在几人面前晃了一晃，“以后进嘴的东西都先过一下自主诊疗机吧，我看了说明书，这专业级的自主诊疗机不仅能用在生物身上，也能用在食物上。”
闫润知道：“那以后食物都扫描一遍，还有武器也尽量搞出来。”
后一句是嘱咐卢平沙的，不过其他几人也会帮忙。
而另一边离开的老大爷两人，并没有回到典当铺的据点，而是去了离烟花巷隔了一条街道的一间小院子。
院子里已经候着几个人，这些人都是老大爷的亲信。
老大爷名叫公知秋，而那壮汉其实是他的儿子，叫公知劲。
公知秋便是建立了杂家的创立者，杂家其实是一个遍布天下的谍报机构，不过这些谍者并不都是公知秋培养或者收拢来的，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各国各大家族塞进来的间谍。
院子中的几位一一跟老大爷行了个礼，而后迎着老大爷进了屋子坐下。
“老师，您怎么回来这么早？”其中一位青衣汉子躬身问道。
公知秋却没打算解释，而是直接命令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