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膈应,但是经过严密的消毒,又通过机器自检,确认没有沾染到任何有害物后,就继续拿着诊疗机给在场的几人都诊断了一遍,好在几人运气好,都没被感染。
周宏名戴上了手套,温柔地握住李湉禾还带着肉窝的小小手腕,把自助诊断机轻轻搭了上去。
在宋明乐和李诚素焦急地等待下,诊断结果出来了。
周宏名解开李湉禾手腕上的自助诊断机,笑着摸了摸李湉禾挺出来的小肚子,“身体很棒,是个健康的宝宝。”
李诚素和宋明乐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是轮到宋明乐。
经过半年的追杀,此时还能好好活着,宋明乐倒没有特别害怕,要知道她一向奉承的都是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如若不是要报灭家之仇,她可能当初被追杀之时就放弃了。
所以宋明乐只是带着些惊奇地看着缠在自己手腕上的银灰色手镯。
这难道是什么仙器吗?竟然可以查看人体的身体情况……
周宏名听到耳机里传来的诊断播报,笑意重新弥漫到眉间。
“好了,大家都被传染到病毒。”
对于多出来的宋明乐两人,闫润知他们并没有多说,只是私底下让卢平沙尽快弄出点自保的武器,以免哪天被直捣黄龙抄了家都还没发现。
几人都严阵以待,但接下来的几天却无事发生,却没人能够放松下来,反而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而另一边,当时跟闫润知问天气预报的青年早就回到了他所在的由县。
虽然内心不是很相信闫润知的测算,但他还是莫名关注着天气的变化,尤其是到了闫润知口中所提到的“后天”。
当天一大早他就站在院子里,仰头遥望着天空,无心玩乐。
就一直等到午时,这由县依然太阳高照,毫无转阴的迹象。
他摸了摸饿了一早上,早已空荡荡的腹部,自嘲道:“这就一神棍随口胡诌的,我竟然真信了他的邪。”
索性转身回屋用膳,只是他还是留了个人注意着外面天象的变化。
他正吃着饭,突然感到眼前阴了下来,起初还没想太多,几秒后,他倏然丢下手中的碗筷,飞速跑出屋子,呆若木鸡地瞪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现在什么时候?”
“约摸末时三刻。”仆人道。
一问一答间,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这时,一阵强风吹来,把垂直落下的细雨吹得往屋子里钻,站在屋檐下的青年也被清凉的雨水扑了一脸。
“……且同时伴有强风。”青年喃喃自语道。
忽然想起闫润知还预测了由县东南部雨势较大……
青年招来一个护卫,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南街,看看雨势有没有比这边大。”
护卫应了一声,便穿上蓑衣,骑上马,匆忙赶去南街。
青年焦躁的内心等不及护卫回来报信,顾不上撑伞,冒着雨冲到前堂。
他父亲正跟他大哥在前堂喝着茶,欣赏着盛夏难得的雨景。
青年名叫周树青,是周家的小儿子,他大哥叫周傅通,而他们的父亲名叫周学坤。
他们周家是由县最大的豪族。
周傅通嫌弃地看着一身雨水的蠢弟弟,训斥道:“怎么也不打个伞?”
周树青一甩头上的雨水,扒拉住周傅通的袖子,气喘吁吁道:“大、大哥,我前天遇到神仙了!”
“……”周傅通把手背按在他的额头上,小声嘀咕,“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起了胡话?”
周树青:“……”
他一把扯下周傅通放在额头上的手,气鼓鼓道:“我没有胡说,那个神仙可是预测了今天会有雨!”
见他大哥还是不搭理他的话,于是硬着头皮又转头看向他的父亲。
然而他父亲周学坤完全是一脸关爱傻子的表情,叹息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树青啊,要不你还是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这时,周树青方才派出去的那位护卫也没顾上脱下蓑衣,竟是径直找到了前厅来。
周树青见到他回来,眼前骤然一亮,也不管在场的周傅通两人看着失礼的护卫均皱起了眉头,而是着急地围到护卫跟前,连声问道:“快说,南街那边的雨势怎么样?”
护卫平息着呼吸,朝着周树青单膝跪下行礼,“二郎君,南街的雨势确实比这边大一些。”
周树青顿时喜不自禁,回头开心地跟周傅通两人炫耀,“这不是神仙是什么?连哪里的雨势大小都能预测出来,凡人能做到吗?”
听着周树青和护卫两人的对话,周傅通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与他父亲周学坤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样的严肃,也许……他这蠢弟弟/蠢儿子可能真的撞到神仙了,即使不是神仙,那也是一位能够准确测算天象的奇人。
半晌,周傅通肃着脸问道:“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