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说常越能查到的,他谭布和闻姜就查不到。
曲暖瑶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还是想找迟文修问个明白。
这件事只有迟文修能告诉她实情。
但她找不到机会。
闻姜派给她的事多了不少,不是去摸这家的猫,就是去看那家的狗,再来就是谁家的鸟。
她是看到什么都说,也不藏私,偶尔她也会听闻姜根据她说出的人物,做的事,说一些朝政上的事。
曲暖瑶骨子里就是个小市民,对政,治不感冒,也不敏感。
不过从闻姜的话里,她还是大概听出了些门道。
闻姜监视的这些朝廷官员,大多都是不属于西厂这一派的,其中有几个还是西厂的死对头。
这几个死对头呢,每天最爱干的就是向皇帝上提议废除东西厂,还参了不少东西厂作恶的奏本。
不论是东厂还是西厂,对这几个作对的老爷子都是恨得牙痒痒,也在暗搓搓去搜集这几个对家的把柄。
这一搜还真让西厂逮到一个。
大景放贷盛行,官僚也有参与。
都察院右都御史居夷的夫人娘家,有一个放贷的侄子,这个侄子因为要贷把人给打死了。
为了免除牢狱,就求到右都御史夫人门下,想拿钱摆平。
右都御史夫人也是明事理的,不仅不帮忙,还反劝人自首。
可放贷杀人的亲戚又怎么会听劝呢,回去之后不仅没去自首,反而拿钱贿赂了主办案件的相关官员。
主办案件的相关官员一听他是居夷的亲戚,也想借着这机会留个好印象,就找了个替死鬼了了这案子。
巧不巧,这个主办的案件的相关官员,家里就有西厂安插的探子。
结果就是居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谭布当朝参了一本。
具体参的什么,曲暖瑶不知道,那位都察院右都御史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她也不清楚,不过谭布下朝之后倒是开心的在西厂摆了一顿酒。
谭布很爱摆酒,他人看着儒雅,待人也十分有礼。但实际上也是喜欢被人吹捧。
每次摆酒时,西厂的领导班子,都会趁着着这机会,用各种华美的言语去称赞谭布。
说来也怪,那些称赞的话,明明都说过无数遍,谭布却还听得挺开心。
有时高兴了,还会顺便拿来一些东西赏下去。
这些被赏的人在下一次就会搜罗更多好听的词汇来拍马屁。
这里面要说拍得最多的就是田辽和闻姜。
闻姜是谭布的心头好,这家伙又会搞怪,时常逗得谭布开怀大笑。
而那些能让谭布发笑的话语行为,在曲暖瑶看来,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她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在整个宴会上都在想着怎么能不引人注意的离开。
可惜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也没找到机会。
这段时间闻姜看她看得紧。
晚上还找了两个神经病轮流监视她。
有一次她半夜起床,就看见一对睁得跟铜铃一样的大眼在黑夜里盯着她。
要不是她胆大,还真得被吓出个好歹。
晚上找不到机会,白天就更没机会。
闻姜是走哪给她带哪,把她当人形挂件使唤。
跟着闻姜转了好几天,曲暖瑶憋不住了,主动找闻姜说要见迟文修。
找的理由也很简单。
“我有点想他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安排一下。”
闻姜对她的这个理由先是愣了一下,才道:“想他?”
“想。”她点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每日对着你这张油腻的脸,我非常需要我的阿修洗洗眼睛。”
不被喜欢就算,还被如此埋汰。
闻姜有些不太高兴。
也不知怎么回事,闻姜一开始对她还挺有那么点意思,可是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就对她失去了那种兴趣。
大概是曲暖瑶的性格真的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吧。
闻姜如此想。
“行吧,左右今日无事,走吧,就去见见你的心上人。”
闻姜还真带着曲暖瑶去找迟文修。
可惜迟文修不在东厂,不过曲暖瑶自爱东厂遇到了一个她十分惊讶的人。
一个女人,一个年纪不大的,跟她长得有几分像的。
更好玩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叫杨瑶儿。
曲暖瑶听到东厂里的人称呼她为杨姑娘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直到一个她没见过的东厂人,跟另一个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杨姑娘什么时候跟咱们千户大人成婚。”
成婚,还跟千户大人。
是她听错了,还是迟文修还真有一个姓杨的未婚妻。
“你说这杨姑娘要跟迟文修成亲?她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