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就去找会也问问清楚。
两人这都算是谭布的孩子,在名义上呢也是兄弟。
曲暖瑶比会也大上一岁,就成了会也的四哥。
有这层关系在这,她去找会也说话,也不显得突兀。
可找了几次,会也都对他这个特殊的本领支支吾吾不说。
问多了,会也干脆闭口不说,只要曲暖瑶一提,他就岔开话,次数多了,曲暖瑶就不问了。
可是对于会也的这个特殊本领,她还是好奇的很。
可是会也不说,谭布院子里又没有能接触的小动物,没法让她从动物那读取记忆,她就一直都不知道。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西厂里除了一些重要部门留了人,其他都放了假的,有些在京都有家人的都归家,像曲暖瑶这样留在厂里过年的,也有不少。
年夜饭是厂里厨房做的,这一晚在西厂的所有人都坐在一块吃饭。
就连谭布也跟着一块。
一顿饭叽叽喳喳,西厂里就跟个菜市场一样。
吃完饭,就全都聚在戏台子跟前看戏。
曲暖瑶也混在里面,不过她听不太懂台上唱的什么,听得有点无聊。直到闻姜在台上跟孔雀共舞,她才有点精神。
看戏的时候,会也是坐在谭布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她后面站着,在掌声最热烈的时候,跟她说:“小姐要是看到他这样,非得气得吃不下饭。”
会也说这话,为了不让别人听见,声音低得很,靠曲暖瑶的耳朵还近,几乎就是贴着她说的。
曲暖瑶转头看着他,也凑到他耳边说:“那也得你小姐能看得见才行。”
“能看见的。”会也说。
曲暖瑶看他一眼,“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任务。”
“没有啊。”会也道。
曲暖瑶向坐在最前面的谭布看去,谭布身旁坐着田辽,还有他另两个养子。
属于会也的那个位子一直空着。
谭布跟身旁的人说了说什么,扭头四处看了一圈,曲暖瑶便用胳膊肘去捅会也:“你爹找你呢。”
谭布黏会也黏得很,在西厂里一会见不到就要找人,
她都怀疑会也是不是给谭布下了什么迷,魂,香。
“这太监怎么这么烦人,那我先去了,晚点我找你。”会也从身后的人群里挤了出去,来到谭布身边,在坐下的时候,还向着曲暖瑶的所在看了一眼。
闻姜表演之后,就是西厂里的其它人准备的表演。
除夕有守岁规矩,以往谭布只要在京都,都是要跟着西厂里一块迎新年,今年也不例外。
随着夜深,新年即将到来,台上的节目也接近尾声。
在等着新年烟花炸响的时候,曲暖瑶去了一趟厕所。
她今晚因为瓜子吃得多,喝了不少水,一趟又一趟跑着上厕所。
等她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戏台跟前已经乱成一锅粥。
在这个新年将近的时刻,一伙蒙面刺客闯进西厂,见人就杀。
这场毫无预兆的刺杀中,谭布没受伤,反倒是田辽,为了替谭布挡刀的,被刺客杀了。
闻姜受了轻伤,会也被谭布挡在身后,好好站着,曲暖瑶是运气好,捡了一条命。
而那些没武功的西厂太监就惨了,死得死,伤得伤。
而这群刺客也没好到哪去,只跑了两三个,其他人全都死在西厂里。
在清点人数的时候,曲暖瑶才发现一直跟在谭布身边的那个蒙面死士不在。
这个蒙面死士,曲暖瑶昨天还看见,今天却不在。
她便问闻姜人去哪了。
闻姜道:“父亲派他去外省,想不到昨日人才走,今晚就杀上门来,看来也是知道父亲身边没个得力护卫。”
闻姜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西厂有人通风报信给这帮刺客,曲暖瑶听出了,去看那边的谭布和被谭布护在身后的会也。
会也站在谭布身后,盯着地上一个死得凄惨的刺杀者看。
曲暖瑶也跟着去看,那个刺客肚子被破开,被两个太监抬着往摆放那些刺客尸体的方向挪,还没到地方呢,肚子里面的肠子都流了出来。
曲暖瑶别过头,瞅着会也转过头,在谭布耳边说了什么。
谭布点着头,也说了一句什么,会也便转身走了。
曲暖瑶看没人意自己,也跟着走了。
她跟着会也出了这块,遍地尸体的地方,在一个阴暗的位置,把人叫住,“会也。”
会也走得不快,被她一叫也就停了步子。
曲暖瑶加快速度走到他面前,拉住他问:“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