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还配合着发出一声声的恐惧的呜咽。
她自觉自己演技精湛，实际上在迟文修和毛宛杰听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许是因为刚才进来的时候没酝酿，这呜咽有点假，毛宛杰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好在这房间里够黑，躺在地上的居良头上也套着布袋，不然可得穿帮。
为了不穿帮，他往曲暖瑶那边走了两步，瞅准了一脚又一脚踢在曲暖瑶躺着的沙袋上。
在这沉闷的踢脚中，曲暖瑶配合的发出哀嚎:“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地方在哪，求求你别打了，哎呦，我头，哎呦，我的心口，我肋骨断了，断了。”
她歪在沙袋上，嘴上又是哭又是叫，混着这一声声的咚咚声，还真像那么回事。
毛宛杰其实憋的很，往另一边的一直站着的迟文修看去，见他在黑暗里一动也不动，立刻收了笑说道“说，谭布在什么地方养的死士。”
曲暖瑶嘴里哼哼唧唧，说着:“我不知道，我都没去过那个地方，我怎么会知道。”
毛宛杰便说道;“你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就只能杀了你们。”
“别杀别杀，我不知道，他知道的，他知道的。”曲暖瑶说道。
毛宛杰哦了一声，又走回居良所在的位置，一脚踢了出去。
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踢到人。
居良被踢的发出真哀嚎。
“她说你知道，你说你不知道，看来你在撒谎。”毛宛杰道。
黑暗里的居良没有出声，毛宛杰又道;“看来你还是不肯说，那就只能换一种方法了。”
他抽出身上的刀来，抵在居良的脖子上，嘴里缓缓道;“我不会杀你，我会先把你的手筋脚筋先挑断，然后再一点点割下你的皮，你知道的，这时候的你还不会死，那我接下来，就会把你的肉一片片削掉，对了，你的头我是不会动，我会让你看着自己皮肉，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上分离。”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说得很慢，就怕居良听不见一样，而说到每一个要做的事，她又会让那把刀，在居良四肢各处划着。
说完这些话后，居良还是没发出声音，他就开始行动。
他走到居良身边，先是把居良翻了过来，把刀对着居良的手腕位置，狠狠划了下去。
居良这次不装哑巴，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这只是一个开始，居良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他硬抗，他的结局就会向眼前人说的那样。
他不再装哑，“我说，我说，在北桥院康王旧宅。”
连说两个我说后，他快速的说出一个地址，毛宛杰这才停了动作。
“早说不就好，何必受这罪。”
得到想要的信息，毛宛杰和迟文修也就要先去确认。
毛宛杰去确认居良有没有撒谎，迟文修就负责在这里看着她和居良。
曲暖瑶还等着和会也见面呢，在这里等了一会就有点不耐烦。
可又不能直接催，只能婉转问;“你们已经得到你们想知道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迟文修站在房间那边，跟个鬼一样，什么声音也没有，像是没听到她说话，
曲暖瑶就又问了一遍。
迟文修就说:“确认过，自然放你们离开。”
那就是今晚还能回去。
曲暖瑶在心里这么认为，继续等毛宛杰回来。
屋子里除了居良发出的哼哼唧唧，就没别的声音。
曲暖瑶躺得半边身子有点麻，吭哧吭哧转着坐起来等。
这一等就等得有些困了。
今晚她也是喝了酒的，再加上居良哼唧的声音越来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没有了，房间里这么安静，又这么黑，她就开始发困。
干脆往沙袋上一趟，蜷着睡了过去。
今夜本是没有月光的，可她才闭上眼没一会，月亮就从云层后面露出，淡淡的月光从开着的门和已经风化的窗洞照进来。
站在暗处的迟文修也看清了躺在沙袋上睡着的她。
他向那边角落里已经没有声音的居良看了一眼，最后走了过去，抬手将人劈晕后，才来到沙袋旁边。
曲暖瑶是脸对着外睡的，朝上的这边脸上糊了一层黑乎乎的，再加上阴阴白白的点把她的脸照成花猫样。
迟文修蹲下身，伸出那只割了一道口子的手放在月光下照了，又看看曲暖瑶的脸，忽然弯了下唇。
这是一个非常的短暂的笑，他很快的收敛，盯着月光下的那张脸看。
曲暖瑶睡得不是太稳，现在的夜里还冷得很，她不由把身体又往一块团了下。
迟文修看到她的动作后，顿了顿，开始去解自己身上的外套，将之盖在地上睡得正熟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