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们这是要什么事情吗?”
一个面色和顺的婶子道:“映秋,我听说最近你家招工,你看我行不,我什么活都可以做!”
“对,映秋,叫你娘出来,怎么不找我们呢?我们也是干活的好手。”另一位婶子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尖锐,听着刘映秋骨膜震动难耐。
刘映秋回道:“我娘不在家。至于婶子们说的事情,我想我家招什么人,自有考虑,人已经招好了,婶子想找事情做,何不去那几个地主家干活。”
那个声音难听的人一时哽住,“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我家也姓刘,和你家是同宗的,有钱的活不找我们,找一些穷酸人家。”那眼神像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眼冒幽幽绿光,满满都是算计。
“是啊。”
“刘家大人不在家,我们晚点再来。”
刘梅可不干,撞开挡门的刘映秋,后面的人紧随其后,进院子里,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客人的意思,拿起屋檐下的板凳坐下,翘起二郎腿,指挥刘映秋端水和拿些花生招待人。
张婶扶住快撞倒的刘映秋,刘映秋看着那些面皮厚的人,哭笑不得,嘴角往上一撇。
张婶看那群不要脸的,“喂,趁刘家大人不在家,欺负孩子是怎么回事?刘家想要找什么人,关你们什么事?”
刘梅毫无保留的冷笑和嘲讽,“你,一个落魄户,没你什么事情,这是我刘家的事情,用不了你这个外来人管。”
张婶活久见,指着那油腻的脸,“我今天看到了,我就要管,难道你们不怕我叫周村长吗?以为自己人多,就要耀武扬威,你当自己是山大王啊!”
刘映秋冷眼看向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尤其是刘梅,刘梅和刘老太是妯娌,按辈分,她要叫大奶奶,“大奶奶,我想事情很清楚,快点走,小心我放过狗咬你们了。”
福宝挣脱绑在脖子上的链条,要咬人,龇牙咧嘴,嘴里流下诞水。
刘梅瞅见那凶猛的狼狗,后脖子一缩,结巴结巴道:“哼,你以为我怕这只烂狗,劝你家一句,做人,有好事,要先找自家人,一族兴旺,才是头等大事。”
刘梅眼尾看向和她一路的婶子,然后走了。
张婶看那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呸,自己以为有几个钱啊,当初刘二家艰难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你家帮过忙,有好处了,就上门,没有好处,连一个子都没有瞧见。”
张婶摸了摸刘映秋的头,交代刘映秋把刘梅上门的事情告诉林秋娘,刘梅可不会就这样,一定会出什么糟心事。
刘映秋送走了张婶,眼睛看向狼狗福宝,“福宝,今天干的漂亮,加餐。”
福宝晃动脖子的粗链条,温顺伸出脖子凑到刘映秋的手下,感受小主人温暖的抚摸。
林秋娘听完今天有人闹事,没有说什么,该怎么弄就怎么弄,丝毫不受刘梅的影响。
秋风瑟瑟,地里满是劳碌的身影,刘映秋家的老牛被借了出去拉车。
在刘家干活的婶子,找到刘映秋说道:“映秋,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你那大奶奶刘梅没事,就找人说你家坏话,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我还是不来你家干了,你和你娘说一下,今天的工钱也不用给了。”
刘映秋嘴角抽了抽,挽留婶子,“婶子不用这么说,安心在我家干,至于我大奶奶的事情,我有法子让她安生。”说着跑出去,不见人影。
婶子叹了一口气,刘家给的钱多,活也不重,自己是肯定想继续干的,架不住刘梅那张嘴,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摇摇头,回去继续干活了。
铁蛋摸了摸鼻子,挠挠头,一副不理解老大的样子,“老大,你带我们来你大奶奶家干什么,我可不想看见她家的狗蛋,老子因为狗蛋,被我老爹打屁|股,明明是他先来打我。”
刘映秋可怜小弟的遭遇,“放心,今天就让你出口恶气。”凑到铁蛋和春花身边低喃。
刘梅靠在竹椅上,一手磕着瓜子,侧头与旁边的人说话,“哎,你知道为啥刘二家会找那顾玉和李婆那个媳妇干活?”
有个婶子绣着布鞋,“啥?快说,刘梅,我想听听。”
刘梅眼睛转了转,轻笑道:“刘二与李婆那媳妇有奸情,不然找她家干什么,柔柔弱弱,只知道哭。”
“还有那个顾玉,你不是看到过刘二给人家挑水吗?”
“这个我晓得,我和刘梅亲眼看见的,刘二那壮实的身子,看得我都馋了。”
婶子停下手里的针线活,“不会吧,这不是......”
刘梅冷笑,看着一旁的人就刘家的丑闻聊得热火朝天,不用我家的人,那我弄坏你家的名声,看你们家有什么脸面在高山村活着。
刘映秋踩在梯子,手上站着一只红色羽毛黄喙的鹦鹉,铁蛋和春花捏住鼻子传上来一布包。
刘映秋趴在院墙上探出头,听完刘梅如何栽赃嫁祸的,咬牙切齿,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