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乌云盖月,星辰暗淡,鸟雀消散,今晚的高山村甚是安静,只有兵营驻扎的地方有热闹的声音,灯火通明,仿佛所有的人都聚在兵营。
欢呼雀跃、欢乐全部从兵营而来,他们似乎忘记了白天的血腥,忘记了他们犯下的罪孽,为了钱权,对同为永梁朝百姓的同胞下手,他们喝酒言欢,嘴里啃食着猪肉家禽,吃一口,便丢掉,口中说着,“这户人家是不会养猪吗?又腥又难吃。”官兵附和嘲笑。
刘映秋先一步离开地窖,去寻找爹爹和娘亲,找到刘二他们之时,刘二和林秋娘她们在大高山,刘映秋看到了村长爷爷、谢婶子和周武,以及兰婶子她们,刘映秋来不及感伤太多,将计划全部告诉了爹娘。
林秋娘道:“刘映秋和若烟要小心。 ”
刘映秋沉重回道一声“嗯”。
兵营最中间的帐篷中,驻扎在临丰镇的高官将军全部在此,其中以顾立为首,官最大。
“顾头,高山村我们搜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刘家人。”白天的那个耀武扬威的官兵此时卑躬屈膝,作揖礼。
肩上扛着一把刀刃坑洼砍刀,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胸口一道骇|人的伤口,男子踹了一脚禀报无能的官兵,“搜了一天,都没有找人,真是废物。”转过身向顾立拍胸保证,“老大高山村交给我,你放心去边关帮王爷造反,我保证把刘映秋抓住出来,我就不信了,她会狠心看着同乡的人死。”
顾立拍了拍靠谱兄弟的肩,庄重道:“那这里就叫给你了,高曾,活抓住刘映秋,其他人一律杀了。”
“好的,顾老哥,你还不相信我,当初顾哥的屈辱,我高曾帮你报!”兄弟俩对视而笑。
高曾目送顾立离开,回到帐篷里,使唤一个小兵,把刘老太一家带上,坐上虎皮铺着的主座上,拿起一壶烈酒饮下,“畅快。”酒壶摔碎在地。
刘老太全家正好颤巍巍进到帐篷里,四分五裂的瓷片溅起,刘老太捂住自己的脸,放下手,手心是晃眼的血,连连求饶,“官爷,放过我们,我们是平民。”
高曾斜靠在座位上,“我管你们是不是平民百姓,听说你们和刘映秋一家有血缘关系,你是她的奶奶,那么。”
他放下高高翘起的腿,□□,双手放在两腿上,语气威胁,“刘映秋会救你们的吧?”尾音拉长,犹如阎王爷索命。
刘兰捏了一把没有反应过来的婆婆,刘老太嘴唇发抖,抖了又抖,“是!刘映秋是我亲孙女。”
站边上的官兵挠挠头,疑惑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刘家,“高哥,可是我听说她们早就在十几年前断亲了。”
躲在刘老太身后的陈兰瞅了瞅自己没有用的公公和丈夫,心如打鼓,砰砰砰跳动,“官爷听我解释,我二弟家是断亲了,可是之后我们关系缓和了,平日也来往,我家小姑子刘蕊成亲的时候,她们也来了的,若她们不在乎我们刘家,那发达的时候,为何不仗着有钱和村长关系好,赶走我们一家?让我们与其他人家一样享受分红!”
陈兰歇斯底里的喊道,指甲扣进泥地里,生生折断,折指连心的疼痛也没有要死的疼!她要活着,她不能死。
高曾摸索片刻,“有道理,那你们配合我抓住刘映秋,抓到刘映秋后,我放了你们。”
刘老太她们连连点头,“好好好!”
高曾冷笑一下,“你们也是真狠,连亲人也坑!罢了,若是抓不住刘映秋,我会用我这把刀送你们上路。”
“保证你们痛苦的死去,我曾经是牢狱里做行刑的人,手的人头多不胜数。”
陈兰、顾春春她们脸色惊恐,千说万说一定会抓住刘映秋。
高曾挥挥手,小兵带刘老太一家离开。
她们在一次被五花大绑关进一个狭小肮脏的帐篷里,里面挤满了人,全部都是高山村的人,有些与刘家交情好的人戳了戳刘铁柱和刘狗蛋,“喂,那些人带你们出去干啥?”
刘铁柱闷着声不说话,靠在壁上睡觉,他们只好看向刘狗蛋和刘老太她们,刘狗蛋阴沉着脸不吭声,刘老太大声道:“问什么问?只是问我们还有哪个地方放着粮食。”眼球瞪大,凶狠看向问话的人。
婶子拉住汉子不要发火,汉子自认倒霉,摸着鼻子,闭上眼睛,不再浪费力气,那些官兵压根不管村民,连点水也没有给,大家伙都不再说话,帐篷里黑漆漆,压抑之极,都保持着沉默,双眼无神,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刘映秋拨开草丛,紧握住长剑,见巡逻的官兵离开,出手比划无人安全,刘映秋身后的人轻声快步而出,溜进兵营,看到张骁都进去了,刘映秋独自一人进入兵营,二姐去往兵营的厨房下迷药,娘亲她们主要是在村子里出没吸引官兵,她和张骁则要找到关村民的帐篷,救她们出来。
绕了半个兵营,刘映秋看向前方有一队官兵严格把守的帐篷,在之前,她已经找到了官兵头头的帐篷,【黑大哥,该你出场了!】
黑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