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绵软的针钻入她的耳朵,活生生扰乱了她的清梦!
她好困她好困她好困!
花容勉强睁开眼看墙壁上的挂钟,这才四点多……维坦尼亚这是在鬼叫什么!
我亲爱的虫母……
花容的感知中维坦尼亚的祷告又变了一个调儿,玫瑰真漂亮。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庄园吗,外面还朦朦胧胧的黑,但是玫瑰叶子上晶莹的水珠是真的亮!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你说我今天穿燕尾服好呢、还是穿风衣好?
我看电影里那些帅气的男主角出场,都是打着一把黑伞然后缓缓露出他的脸,风衣要轻薄款,这天儿还不是很冷。
啊啊啊啊啊——花容把自己彻底埋进柔软的枕头当中,那边的祷告声不知为何停止了,花容带着无尽的怨气再度枕入黑甜的梦乡。
指针滴滴答答地走,走过了六点,终于追上七点的尾巴。
那股让花容讨厌无比的祷告再度响起——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
我今天穿得很帅气,你今天是否也一如既往的美丽?我时常留恋你乌黑的青丝,我很想去抓,但是我害怕——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闭嘴!”
花容盯着乌黑的黑眼圈,独自一人猛地从床上起来,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上的闹钟,滴滴答答,终于过了七点。
外面晨光熹微,房间也被清晨的露珠青草气味笼罩,空气中带着一点冷,花容彻底清醒过来。她起身穿衣、洗漱、整理房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以想象的怨气!
终于一切都整理完毕,花容的手刚放到门把上,她就听到了格雷尔在她耳边乍响,“喂,女人——”
随后就瞬间没了声儿……花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后她又听到格雷尔在她耳边喊得一句:“起床啦——”
花容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不是产生了幻觉,她东张西望,都没有从任何一处地方找到格雷尔的影子。花容稍微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格雷尔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她松了一口气,缓缓走下楼。
花容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漓先生在店里告诉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人——虫母能听到虫族的祷告。
所以维坦尼亚疯狂表白,格雷尔浅浅试探。
花容走下楼梯,十分奇怪的是除了谢宁古尔,所有人都早早地等候在大厅。
花容看了一眼,维坦尼亚今天穿的格外骚包,黑大衣配了亮皮鞋,他真的努力把自己的形象往□□.老大的方向靠。
格雷尔反倒是心事重重,他的头偏向一侧,花容看不清他的表情。
唯一让花容感到欣慰和正常的,可能就只有雷诺和漓先生了。
见花容下来,维坦尼亚亮晶晶像小狗一样的眼神立马就望向花容,他眼里莫名的期许让花容看不明白。
“容容,今天有我亲手做的芝士烤肠塔可哟~”
花容点了点头,她问道:“谢宁古尔呢,今天他怎么那么晚还没起来?”
“我在这!”花容话音一落,谢宁古尔就从楼梯上走来。花容眼尖地注意到谢宁古尔在走第一步的时候没有稳住身子,他虚晃了一下,然后镇定自若地朝花容走来。
花容皱起眉头,虫母对虫族的感知远超谢宁古尔想象,在花容的视角里,谢宁古尔的精神识海一片狼藉。
她深深地皱起了眉,正要开口询问,谢宁古尔就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走下楼。
两人自然而然的亲密动作终于让格雷尔转过身,他盯着两人的手,随即又烦躁地转过头。
花容和谢宁古尔落座,几人正式开始了今天的早餐。
维坦尼亚十分骄傲地对花容说:“这些都是我凌晨五点起床就开始准备的食物,我搭配了各种塔可、吐司和时蔬,颜色上我也做了好几种搭配,书里说……色彩丰富且鲜艳的食物能极大地增强人的食欲,一顿丰盛的早餐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花容拿起刀叉,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对面前的这个扰她清梦的维坦尼亚说道:“谢谢你,维坦尼亚,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起得这么早……”
维坦尼亚得到了花容的谢意,两眼都要放光,“不用谢不用谢,容容觉得好吃就行!”
实际上维坦尼亚内心已经开始涌现出了泡泡,他心里盘算着明天要不要起得更早。
谢宁古尔的神色有着细微可见的疲态,他为了在花容面前掩饰自己的伤势,着实废了不少功夫,在维坦尼亚邀功耍宝的当儿,他突然道:“六眼沙蜘蛛与陆苍林无关,杀我们的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餐桌上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谢宁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