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鸟笼,更像是一个囚困之地。脚下的石板有着神秘古朴的花纹,倒映出月光的影子,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花容的魂体无法脱离这个巨大的鸟笼。
在黄金围栏的外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晃动。
“有人吗?”花容这样喊道,那个黑色的影子动了动,花容看到了,惊喜地朝着黑影走,“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花容步步靠近,黑影一动不动,借着月光,花容看清了一点黑影的面孔……好像是……0250?
“波德拉?”花容这样喊一句,黑影却如潮水般急速涌退,她快速跑过去双手握住黄金围栏的杆,“波德拉!”
黑影消失在月光下,不一样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待人影走进,花容抬头,不可置信道:“巴沙?”
巴沙的表情好像并不知道刚才0250来过一样,他一袭暗金长袍,黄金色微卷的头发比月光还要耀眼。他来到被囚困的花容面前,目光虔诚又偏执,“拉莱耶梦都,我终于把虫母找回来了。”
“巴沙,这都是怎么回事?你快放我出去——”花容死死地拽住黄金色的围栏,她盯着巴沙的眸子快要喷出怒火来,“你这是对我不敬。”
“不,虫母,我只是按照正常的虫族仪式召唤了你而已。”巴沙站在花容面前,隔着黄金围栏道:“这是拉莱耶梦都,是虫母的温床,虫族子嗣的诞生之所。”
月光倾泄落在巴沙眼里,花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可怕的欲望。花容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巴沙,我要回去!”
“容容……”巴沙伸出手来想要触摸花容的身子,却被花容躲避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他的目光阴冷偏执,却要装出委屈可怜的模样,朝着花容控诉她的无情。
“上次分别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可容容一次也没来见过我,真是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你就不问问我最近过得如何,你就不问我光脑学习的如何?”
花容隔着黄金围栏和巴沙遥遥相望,“我相信你的聪明,所以不问。巴沙,你放我回去!”
巴沙的身子晃动几下,他猛地抬头,原本宝石蓝的眼珠被一片赤红覆盖,“女王殿下,你在逃避你的责任!”
他说完身形犹如烟雾般扭曲抽动,在花容的视角下,原本平静空无一物的前方逐渐凝聚出巴沙的身影。
男人高大鬼魅的身影一步步朝着花容靠近,“虫母,我的虫母我的女王殿下……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让我们在拉莱耶梦都的见证下诞生出虫族的子嗣,让我……成为你的王夫,好不好?”
脚下石板上神秘古朴的花纹开始发亮,仿若一个古老缠绵的梦境开始启动。花容步步后退,巴沙紧紧相逼,到退无可退之处,巴沙一把拽紧了花容的双肩!
“女王殿下,请垂怜我,好不好?”
“你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
“容容,容容……”
花容撞进巴沙充满急切欲望而赤红的眼里,黑暗的漩涡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给吞没,脚下那些发光的花纹开始生出柔软的光线,一点点缠绕上花容的魂体,好似要将她一起拖入欲望的深渊。
“啊啊啊啊啊啊——”
花容的魂体受到威胁而战栗,她的精神识海山崩地裂,魂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直接扭曲起来,如水波纹那样开始寸寸皲裂。
巴沙伸手去捞,在他的指尖触碰到花容魂体的那一刻,魂体就自动消散,随之而来地面亮起的花纹也暗淡下来。
巴沙久久伫立在黑暗中,无言如一尊死去的雕塑。
花容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穿越华美的宫廷殿宇,被迫来到一处散发着无数黑影的鸟笼。
她站在鸟笼里,外面的黑影叫嚣着、涌动着,要将她吞之入腹。
她想逃,却被地面伸出的鬼影给抓住了脚踝。
逃无可逃!
就在这一片绝望惊恐当中,花容清醒了过来。
她头痛欲裂,好似梦游离魂之后的酸软无力,就连梦境中那种惊恐也还残留在心间久久未曾散去。
然后……花容又听到了来自维坦尼亚的祷告。
只不过这次的祷告声中掺杂了太多的声音,以至于维坦尼亚的声音飘飘忽忽,她根本就听不清。
花容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从众多纷杂的声音中理出头绪——那是其他虫族一起的祷告声,大概有个上千号人,这么多人的祷告声汇聚在一起,回响在花容耳朵里就汇成了一句话:嗡嗡嗡嗡嗡嗡——
她得耗费精神力才能听清其中一个人在说什么,花容叹了一口气,花费了好一段时间,用精神力化作一层薄膜,把自己的耳膜堵上,那些恼人的声音才消失。
她脱力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外面天灰蒙蒙亮,花容又睡了过去。
格雷尔今天格外郁闷。
天还没亮,他就被巴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