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虞初整个白天都呆在王夫人身边,因为有专门伺候的婢女,她在房里纯纯被当成了一个驱邪的吉祥物守在门口。
不是观摩贵夫人的绣花技术,操持宴席布置,就是发呆用以打发时间。
至于王夫人那所谓的丈夫连着五天也没有出现过,私下听小圆说,王老爷夜里全宿在二姨娘那屋了。
真不愧是个渣男。
不过看这王夫人跟平常一般无二的神色和行为举止,也不像是难过的样子。
唔……说不准也是古代妇人家习惯了的事……
生辰宴这天,天还未亮时,夜里就下起了淅沥沥的雨。
被雨声惊醒的虞初小心翼翼的绕开小狐狸,闲来无事,洗漱完就蹲在门口啃着包子。
望着眼前在昏暗下仿佛笼上了一层薄雾的萧瑟景象,不由得发起了呆。
隔壁屋里的人都还睡着,整片天地好似只剩下了自己,安静的可怕,心中忽然想念起了上辈子叽里呱啦事儿一堆的大爷大妈们。
屋檐下的雨帘击打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上,溅出水珠,在水洼中漾起一圈一圈涟漪。
那一大片的荒草都像是萎缩了一样,无精打采的。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下,这要是不停,估摸那老爷的生辰也难办。”
虞初砸吧了一下嘴,眉眼微挑,有心幸灾乐祸的想。
伴着凉意,裤腿不免被染上一点一点的深色。
虞初思绪一顿,两只脚下意识的往屋内的方向挪了挪,避开被淋湿的危险,这才慢吞吞的啃起手里的包子。
时间慢慢流逝着,天色依旧还阴沉时,裤腿处忽然被一股力气扒拉了几下。
虞初低头看去,一抹亮色的白团子占据了晦色的视线,垂着耳朵尾巴,一拱一拱的努力贴在她身上。
“主人……你不睡吗?”半睁着眼的白银肉眼可见的困倦,努力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轻飘飘的话。
“唔……”虞初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收回胡思乱想,搓了搓手,将手搓的通红,变得暖和后,关上门,托起热乎乎的小狐狸走向床铺。
“现在就睡。”
她这几日算是知道了小狐狸那堪称狗鼻子一样的嗅觉。
她起个夜,超过一炷香,这只狐狸崽子就会迷迷糊糊地支撑着摇摇晃晃的四肢,颠颠撞撞地寻她的身影。
方才一时发呆忘了时辰了,难怪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
像是为了反驳她的话,虞初再度醒来准备上工时,屋外的雨已经停下了。
留有一地的水渍和被打落下的花花草草。
去王夫人院中的一路上,因为这场雨,罕见的出现了不少婢女小厮,都忙着清扫一地的花草。
“快快快,首饰拿来!”
“不对不对,夫人戴那件太素了,换一个!”
“这个呢?”
“快拿来!”
虞初还未进屋,在门外就远远的听见屋里传出来的热闹,平静的院落因为这一场宴席被兴奋紧张的气息围绕着。
她抿了抿唇,轻咳一声,下意识的扯了扯略带褶痕的衣服——那是早上蹲得太久引起的褶皱。
抚平褶痕,刚想抬手推门而入,面前的一扇大门忽然开启,秋蝉看着虞初愣了愣,随即面露喜色,急忙将她拉了进去。
“虞姑娘今日怎的才来?夫人方才还想着找你呢!”
“可有说因何事找我?”虞初匆匆跟上秋蝉,没好意思说昨晚熬夜,又因陷入毛绒绒忘了时间。
秋蝉笑道:“虞姑娘别紧张,不过是今日要见外客,又因前段时间发生的各种意外,夫人觉得有些紧张罢了。”
“姑娘你只要待在夫人身边就好了。”
虞初脚步微滞,疑惑不到片刻,随即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需要她及时来辟邪,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秋蝉领着她进去,示意她坐在软榻上,刚说了没两句话,就被其他人唤走了。
相较于热闹的有些过头的梳妆台前,仅隔两三人距离的另一侧冷冷清清的坐着一个姑娘,实在是有些鹤立鸡群,引得途径的婢女时不时扭头,好奇的望过去,窃窃私语。
“那姑娘是谁?是府中新来的婢女吗?”
“听夫人院中的人说,是前几日新招来的贴身婢女。”
闭着眼正让人描眉的王夫人察觉到身侧的一阵骚动,仔细一听,猜想是虞姑娘来了。
连忙睁开眼睛,透过铜镜,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笑道:“原想叫秋蝉去唤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可要叫这位新来的婢女为您描眉?”身侧伺候的一个圆脸婢女闻言笑盈盈地看着虞初。
王夫人微微蹙眉,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满:“这姑娘是我远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