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还有未消散的汗珠,面色潮红,嘴巴微微张大,微眯的眼眸已经暗淡下来。
本该是一副陷入□□中的模样,奈何那胸口赫然被撕裂了一个大洞,血肉之中,一颗心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数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中流淌至下半身和床榻,一点一点的滴落到地上。
再联想到方才那人皮唇部的血迹,结果显然易见。
但这人……并不是王老爷?
整个房子完全就是一个凶杀案场啊!
虞初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刚刚从床榻上收回,身体忽然传来一股剧痛,撕裂一样的痛楚蔓延全身。
“嘎吱嘎吱……”
身体不到片刻,就四分八裂,扭曲成了一个球一样的模样。
她的视线也从天花板被扭曲到了人偶肚子上。
紧接着,头顶上传来沙哑的喃喃自语:“莫非真是个人类幼崽无意间丢进来的东西?”
说罢,几声脚步声后,在寒风呼啸中,脑袋一阵晕眩,直接滚进了一堆草丛中。
“啪嗒……”
倒立的最后一眼中,一张凶神恶煞,沾满血的脸就这么一点一点消失在幽蓝色背景的窗后。
寂静清冷的屋内,虞初虚无空洞的瞳孔渐渐聚焦。
眼前是安静熟悉的屋子,耳边是轻缓的呼吸声,方才那一场犹如一场噩梦,眼一睁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揉了揉眉间,轻轻拿开脖颈里的狐狸尾巴,趁着狐狸尾巴察觉之前,随手将一叠自己的衣物塞进了他的尾巴圈里。
随后起身,捡起掉下床的碎裂的不成样的人偶残肢放到桌面上,倒了口茶润了润口。
掌心慢慢浮现出一团黑雾覆盖上人偶。
身侧倏然亮起一双血色眸子,血瞳静静的看着一点点被黑雾黏合的小人偶,疑惑道:“主人为何特意要助它恢复?”
虞初沉默了会儿,想起之前那感受到的剧烈疼痛和那第一眼看到的信任崇拜的眼神,迟疑道:“许是不忍吧。”
血瞳茫然地点了点头,略微有些羡慕的看着那团黑雾,这才开口道:“主人,这趟可有什么收获?”
“嗯,也算是意料之中的收获吧。”虞初低低应了一声,看着恢复过来眨巴着眼睛的小人偶,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让我再想想。”
血瞳应了一声,一阵黑雾袭过,连带着桌上的小人偶一起消失在屋内。
虞初静坐了一会儿,冷静后,脑中回想着方才的场景,忽然觉得有点熟悉。
“王宅……人皮……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嗯……这不是聊斋出了名的画皮鬼故事吗!”
“不是说是个没名分的小妾吗!这都被称上二夫人了还叫没名分?!”
“男主不应该是书生吗!?眼下看起来明明是个商人!”
一阵呆泄过后,虞初的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下意识狠狠地掐了掐手臂上的肉。
用尽全力下,只有微弱的酸涩感。
“哈……我就说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刚才的梦还没醒?”
说着说着,虞初笑着笑着脸就黑下来了,顿时觉得无奈至极。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狐媚子妖精勾引人,想要吸□□气的不入流精怪。
没想到这妖怪是个夜叉,布满数千个妖怪的世界里,夜叉再怎么样也算是比较有名的出名了。
可想而知它的能力。
前段时间野外遇到了一个道士追杀夜叉,也就是这个镇的附近,没想到还有残留的夜叉留在这里,没有跑。
那些个道士怎么也不盘查个清楚再离开啊!
虞初低垂着头,有意无意地摸索着茶杯,思绪一个比一个大。
不过,它既然是这出了名的故事,那后续自然会有道士来救人,她掺和进去,不会影响了剧情发展吧?
虞初挠了挠头发,想起那温婉和善的夫人要去咽口痰,也有些于心不忍。
脑袋都大了的虞初茫然思索之际,不知不觉静坐到了天亮。
清早的鸡鸣声响彻天空,白银迷迷糊糊先用脸颊蹭了蹭尾巴圈起来的东西,察觉触感有些不对,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
放眼望去,见桌前虞初一动不动的身影。
“主人?”
他担心的爬起来,跳上桌面,一看愣了愣,只见虞初惨白着张脸,眉头缩紧的盯着手里的茶杯。
白瓷的茶盏已经隐隐有些碎痕,它处在一个即将破碎的边缘。
“主人,你怎么了!”白银心一慌,连忙伸出肉垫扒拉着虞初的手。
“啊?”虞初感受到软乎乎的爪子递上来,茫然的松开手,下意识握住了肉垫,顺便捏了捏。
嗯…软软的…
白银松了口气,这人还有闲心摸她肉垫的模样,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