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吗?”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点着脸颊。
“那有什么,”瑞雯失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你有厕纸吗?”
女孩点了点头,转头向着公厕的方向跑去了。
“打扰一下,小姐。”一名清洁工提醒,瑞雯回应了一下,移到了站牌的另一边。在她的面前,一排候机椅上的两个人正在交谈着。
瑞雯发誓,不是她成心偷听,是这两个人的交谈声实在很大,直往她耳朵里跑。
他们看着手机说起来:“听说最近公司里的重磅消息了吗?”
另一人说:“听说了,迈克尔·杰克逊不是要和咱们合作复出吗,就在今年。据说他的财政状况不太好——入不敷出,也不知道他状态怎么样,还能不能继续坐在‘king of pop’的宝座上?”
“他们有人说是掩盖丑闻作祟。”挑起话头的人压低了一点声音,神秘兮兮。
“什么丑闻?”另一人果然感兴趣。
“paedophilia!just like that……”这人说到这儿就笑起来,笑得很难听。两个人凑到一起,说话声音更小了。
瑞雯虽然听不见剩下的内容,但莫名觉得很恶心,两个人的神态很讨厌。
随着广播响起,两个人起身去登机了,瑞雯看到他们的上衣口袋一角露出了一张类似员工牌的东西——感谢她的好视力,她捕捉到了三个字母:AEG。
好家伙,瑞雯心想,公司员工在外大声讨论公司项目,这换在第五机关的话,第二天这两个人就会被炒鱿鱼——严重一点就直接吃丽萨的枪子了。
“我想问你一下,”上车后,瑞雯看着身旁的金发女孩,“你对迈克尔·杰克逊了解很多吗?我想问一个关于他的问题。”
“……kind of?”琳拽着安全带,“我只能说我了解一些,谁又能真的说了解他的全部呢。瑞雯,你想知道什么?”女孩的绿眼睛里有些犹豫不决。
“……他是唱诗班出身吗?怎么说,就是基督教教堂那种。”
“啊?不是的,他虽然也信仰基督教,但是没去过唱诗班。他是童星,5岁就开始表演了。好像他的父亲对他很严格。”
“童星是这样的。”瑞雯点点头,拧动车钥匙。但她心头的疑惑还没解决。
为什么你们欧美唱歌好听的十有八九和小孩有关系?她如是想。
“瑞雯,关于第五权力,你能告诉我更多吗?”琳又回到了为工作而担忧的状态,“关于它的传闻有很多,但我想要搞清楚我们能做什么。”
瑞雯打消了重提之前那关于迈克尔·杰克逊的话题的念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好吧说来也简单。历史是这样的,上世纪五十年代,朱利耶斯·戴琳斯和弗朗西斯结婚了——她是他的第三任也是最后一任妻子,前两任是谁我也不知道,丽萨是他们的女儿。弗朗西斯是个有钱的女人,在她的金钱支持下,朱利耶斯买下了当时濒临破产的第五权力的前身,并逐渐将其发展成一家非常成功的企业,直到跻身富豪行列。”
“朱利耶斯取得如此成功的方式很简单:靠行贿、靠洗钱、靠政治捐款。他深信,只要抓住人的把柄,就能为己所用——无论去哪儿,无论见谁,他都随时进行窃听和录音,留下证据。上世纪70年代,他又和和苏联进行了庞大的贸易,还帮助苏联从美国银行获得了上亿美元的贷款。正因如此,朱利耶斯常年被中情局怀疑是否是苏联的间谍。联邦调查局的描述也很有趣——如果能赚钱,他甚至会和魔鬼做生意。”
“1990年朱利耶斯去世了。几天后,律师宣读了他的遗嘱——绝大部分遗产留给了丽萨。家族里的其他三个孩子所得到的加在一起的总和都比不上她所得的零头。令人惊讶,是不是?”
“在我的印象里,富豪们是不太热衷于让女性来作为继承者的,”琳思考着,“鲁伯特·默多克就始终认为,女性永远不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事业之中。他与第二任妻子所生的女儿伊丽莎白,在1996年事业扶摇直上时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默多克拒绝给她更高的职务,并在次年分配蛋糕的时候,让大儿子成为了集团副首席运营官、小儿子负责亚洲市场,什么都没有给伊丽莎白。”
“丽萨算是回到了正轨上。”瑞雯点了点后视镜上挂着的第五权力的吊坠,“丽萨结束了她在耶鲁大学的学习后,与PAE谈成了合作,这为第五权力争取到了难以估量的好处——PAE是美国国防和政府服务的承包商,客户更是涵盖NASA还有联合国,不仅能够增加雄厚财力,还能为企业创造良好口碑——别忘了,朱利耶斯还有专门的政治媒体咨询顾问,负责对外维护他的正面公众形象。就这样,丽萨成为了遗产执行人。”
“2006年,第五权力以12亿美金的价格收购了PAE,丽萨凭此赢得了股东赞赏,第五权力股票大涨——这也就是B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