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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

“你!”赵若屹气得脸都颤抖起来,可终究没再说一个字。

赵若岌见他们不再争吵,这才微笑着说道:“四弟,你倒也不必遗憾,今日进士登科放榜,过几日便是曲江宴,到时候还怕没好玩的么。”

赵若岐一听这话,果然来了兴趣,笑问道:“二哥你近日在礼部当差,可有听说今岁登科的进士里,有什么趣事?”

赵若岚本和五公主赵若岍在一旁聊着她今日所穿的火蚕绵裙,听到这里便抬眼看向赵若岌。

突然之间,一个令她寒栗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赵若岚心如钟叩,等待着他的答话。

“四弟这么问我倒真想起来,确实有个趣事,”赵若岌像是刚刚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道:“我听说今岁前三甲的年岁加起来,刚好百岁。”

赵若岚心底一沉,感觉悬在上空的铜钟往下落了几分。

“这次的状元比苏太傅还要年长几岁,”赵若岌见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连忙继续解释道:“而这次的探花据说还未及弱冠。”

[砰——]

那危悬的铜钟狠狠地砸在赵若岚的心头,震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死死地捏搓着腰间的香囊,里面装香料的花丝珐琅球硌裂了秀锦布面,将她的手指都搓红了。

赵若岚感到手指上皲裂般的钝痛,听到旁边赵若岐的惊叹之声。

“嚯!这可真是少年英雄啊!”

“可不是,据说父皇也是极喜爱这位探花的七言律诗,殿试的时候本想点他做状元的,不过见他文章锦绣人又清雅,这才点了探花。”赵若岌甚为贴心地解释道。

“你这话我可记住了,等过两日到了曲江宴上,我可得好好看看此人是不是名副其实。”赵若岐顺着问道:“那这探花姓什名什?”

“哦,他的名字跟他的人也十分相称——唤作葛庭鹭。”

赵若岌轻飘飘地说出这三个字,却仿佛举着一把千斤重的巨刀,朝着赵若岚劈来。

赵若岚感觉自己的手像被脱皮去骨一般,从香囊上掉了下来。

她抬眼看去,只见赵若岌貌似无意地冲她说道:“葛探花殿试时的七言律写得极好,我知道昭阳你喜诗词,特意记了下来,不如我们趁着人多,一起赏鉴赏鉴?”

听赵若岌这样说,周围几人均饶有兴致地朝她看过来。

赵若岚胸中顿时怒浪翻滚。她冷冷地看向赵若岌,嘴角微微翘起:“二皇兄恐怕还不知道,自打今日第一缕阳光照进凤阳宫,我就不喜诗词了。”

赵若岌诧异地张开了嘴,疑惑地皱起了眉。

见他如此,赵若岚心下总算畅快了几分,便顺着补了句:“我现在不喜诗词不喜茶,偏爱蹴鞠偏爱酒。登科进士里如若有蹴鞠玩得好又千杯不醉的,再烦劳二哥告诉我吧。”

她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徒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昭阳公主自小喜爱吟诗作赋,又爱煮茶品茗,这是整个盛阳皇城里不争的事实。怎么今日她却说自己不喜这些,而说自己爱上了蹴鞠和饮酒呢?她以前不是最厌恶那些容易出汗的活动,也不擅饮酒的吗?

赵若岚才不理会自己的话给大家带来了多少困惑,她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到了后面连掬墨和倾墨都跟不上她,一个劲儿地在后面喊着“殿下慢点——”“公主小心——”。

寒春凛冽,赵若岚边跑边觉得眼睛被寒风刺得生疼。

她本以为那时葛庭鹭帮着赵若岌将自己逼进死路是审时度势之后的趋利避害。哪想到早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勾结。

原来,那时自己问他“为什么”,他垂眼不语不是于心不忍,而是因为他自打一开始就在骗她……

原来,她的“好二哥”这么早就为她编好了锦缎之绫,只等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套上去……

赵若岚越想越是愤恨,越愤恨就跑得越快。

“啊!”

转角处一个不留神,她着着实实地撞上了一个人。

“你怎么走—”那人捂着鼻子,一身的怒气在看清了赵若岚的面容之后反倒变成了深深的担忧。

“昭阳?你怎么样,有没有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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